意馮兆東停止行動,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馮兆東手下的大軍不但沒有聽從號令,反而還乾淨利落地清除了安南最後一點叛臣勢力,然後全軍開拔,返回廣西境內,奪了原本廣西指揮使司的大權,徹底控制了西南大軍,甚至還有向廣東、湖廣、雲貴滲透的趨勢。
建文帝見狀便向馮家興師問罪,而就在這時,先前上旨要求廢號與懲處馮家的幾個帶頭的大臣與宗室紛紛遇襲,三死七傷,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很有可能是馮家死士所為。馮家再次掀起朝野的極大不滿,又有人揭破二皇子曾經跟幾名勳貴子弟在京城裡謀害人命,死者也是高門大戶出身,然後二皇子身邊的近侍向建文帝告狀,說小主人每天晚上都在詛咒皇帝早死,說完就一頭撞向柱子死了。建文帝帶人去搜查二皇子寢宮,果然搜出了巫蠱之物,當即大發雷霆,不肯聽聞訊趕來的馮皇后求情,便命人將二皇子押送宗人府審問。不過,這個案子至今還沒有下文,因為建文帝病了,兩個兒子都有不臣嫌疑,妻子與岳家更是居心叵測,加上近日燕王大軍南下,漸漸靠近京城,馮家卻還要在緊要關頭擁兵自重,為了私心不肯出力,他憂心過重,就病倒了。而在他病倒之後,馮家老爺子因為官拜太子太保,又是國丈,受馮皇后託付接手朝政,二皇子也被人從宗人府放了出來,眼下馮家正在朝上設法定大皇子的罪,聽說有大臣意圖向建文帝通風報信,但還未到達寢宮就被衛兵殺了。
陳氏聽了這些訊息,憂心忡忡:“這分明是馮家人在搗鬼當年先帝病重時,他們就這麼幹過,如今只怕又想重施故伎了。”
明鸞冷笑道:“這就叫因果報應,誰叫建文帝自個兒做了壞事,如今他的兒子也這麼搞,分明是有樣學樣母親別管他們了,先打聽祖父他們的下落是正經。”
陳氏忙道:“當初羅吉先生倒是留了個地址下來,只是我不大認得,要不咱們先派人去探探路?就怕京城內外局勢緊張,見了咱們是外來的生人,會起疑心。”
明鸞便道:“開春後進京的人也不少,客商也好,探親的人也罷,咱們又不進京,怕他怎的?我看江寧離京城挺近的,這邊還算太平,不如母親先在這裡住些日子,我帶著松叔先到那莊子上探一探?”
陳氏猶豫,明鸞再三保證只是探路,絕不會多事,她便只好應了。明鸞就帶著老松頭前往京城,在南郊找到了羅吉所說的那個莊子。只是她在莊外觀察了半日,總覺得那莊子有些古怪,莊中的人似乎跟一般的村民不大一樣,連說話做事,也沒有莊稼人的模樣。明鸞心中存疑,也不敢輕舉妄動,便打算先回江寧跟陳氏商量商量再說。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之際,京城方向來了幾匹馬,飛奔進莊。她眼尖地發現第二匹馬上坐的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可不正是朱翰之麼?
可是,他的臉上怎麼沒有了疤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六章 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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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違和
明鸞想要再看得清楚些,可惜朱翰之一行人騎馬速度快,風一般跑過去了,只讓她隱約看見了後腦勺。明鸞有些猶豫,想要再進莊找人看清楚些,卻被老松頭拉住:“小鳴哥,你要做什麼?”
她從廣州開始,扮男裝的時候一律讓周圍的人喚她“小鳴哥”,以防路上被旁人聽出端倪,因此時她還是少年打扮,老松頭就沒改口。明鸞聽了,便對他道:“我方才瞧見進莊的那幾個人裡頭有個挺臉熟的,想要靠近些再看看。”
老松頭卻道:“那幾個人瞧著不是一般人,後頭跟著的四個青壯背上還揹著長長的布包,看那形狀,有幾分象是刀劍等物。這裡是天子腳下,敢在這種地方佩刀劍,不是衙門的官差,就是歹人,若是官差,沒必要包著布皮,遮遮掩掩的,可見他們來歷有問題,小鳴哥還是不要靠近的好。”他長年跟著商隊走天下跑買賣,見過的人多,眼界自然不是明鸞這種小菜鳥能比的。
明鸞聽了他的話,回想了下,依稀記得那群人裡確實有人背了什麼長條狀的東西,但她當時所有注意力都在朱翰之臉上,也沒仔細留意,便說:“我是瞧著其中有個人臉熟,若真是他,那在這種地方揹著刀劍也沒什麼出奇的。最重要的是,如果那個人真是我想的那一位,只要問他就能知道祖父他們的下落了”
老松頭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說:“也罷,你就在莊外等著,待我進去瞧瞧。”
明鸞忙道:“你又不認得他,他也不認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