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就隨他去吧。這幾年,若不是有他用心施政,天下也沒那麼容易安穩下來。只看如今這太平年景,百姓安居樂業的,他這皇帝倒也做得稱職。就衝他這一點,我便敬他幾分,讓他安安穩穩地坐在那椅子上,又能如何?”
明鸞笑道:“瞧你說的,倒象是為了天下人委屈了自己似的。你別怪我拆你的臺,就算你不樂意,又能怎麼著?難道他還怕了你不成?”
朱翰之瞥了她一眼,得意地笑了笑,卻沒說話。明鸞不樂意了,推他一把:“這是怎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朱翰之低頭咳了一聲,小聲嘀咕,“你也太小看我了,難不成這幾年我竟連一點長進都沒有?京裡的人都誇我來著……”
明鸞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朱翰之又咳了兩聲,正色道,“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咱們的婚事定在新皇登基後,宗人府已經有章程下來了,雖說不上從簡,卻也不算風光,有些委屈你了。而且……婚後咱們可能要長住北平。”
“長住北平?為什麼?”明鸞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是要安新皇的心?”
朱翰之笑了笑:“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等他坐穩了皇位,咱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其實北平也沒什麼不好,我在那裡置了不少產業,比如你提過的溫泉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