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道:“臣妾陪嫁的侍女,家裡原是行醫的,從小兒學了近十年藥理,若論開方子治病,興許還比不上太醫們一個指頭,但把脈卻是不成問題。就讓她給皇上把脈,將脈案寫下,讓胡四海喬裝打扮了,到外頭悄悄兒尋個不顯眼的大夫問一問,把病因弄清楚了再說。皇上覺得如何?”
皇帝一聽,果然穩妥,便照著做了。沒兩日,胡四海就找到了擅長治這種病的密醫,從他那裡得到了答案,不外乎兩點:一,是病人早年病後失於調養,又過了幾年清苦日子,傷了根基;二,是不久之前,病人受傷時用過虎狼藥,雖然見效快,卻留下了後患。就因為這兩點,皇帝如今雄風不振,即便藉助藥物,也不能持久,於子嗣上更是有些艱難。
皇帝得到了答案,就沮喪得半日說不出話來,等醒過神,回頭看見皇后坐在陰影中,臉上不知是什麼神情,不由問道:“梓童,朕該怎麼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一章 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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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避嫌
皇后李瑤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向皇帝朱文至,藏在袖中的雙手握了一握,又再次鬆開了。
其實有些事她早就知道了,如今也不過是證實了其真實性,還有什麼可驚慌的呢?那只是讓她知道,她曾經冒出過的那一點小小的念頭,完全是妄想。她壓根兒從一開始就不該打別的主意,只要乖乖的就好了,乖乖地照著別人告訴她的計劃行事,雖然不能一輩子坐在國母的位置上受人尊崇,但富貴榮華卻是安安穩穩的。與族裡那幾個沒了父兄支撐的族姐族妹們相比,她已經非常幸運了。
皇后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道:“皇上莫著急,大夫只是說您早年失於調養,又用了些不妥當的藥,才會在子嗣上有些艱難罷了。但如今您已是一國之君,富有天下,還怕沒法養好身體麼?您還年輕呢,且細細養上幾年,未必就沒有轉機。”
朱文至聞言稍稍安心了些,可仍舊愁眉苦臉:“可萬一……養不好了呢?若朕沒有子嗣,只怕連朝廷都要動盪不安了吧?馮家還有人潛逃在外,大明江山還不能說已經固若金湯……”
皇后打斷了他的話:“皇上先別自己嚇自己,這只是一名秘醫的說辭,可他的醫術也未必就是好的,還是多問過幾個大夫,看看他們怎麼說,才能下定論呢。退一萬步說,即便皇上真的難有子嗣,那也要幾年後才能確定,到時候天下已經大定,您再想辦法也不算遲。”
朱文至聽得直點頭:“梓童說得有理,那朕就讓胡四海再尋幾個大夫問問。”說罷就要揚聲叫人。
“皇上且慢”皇后止住了他,想了想,道:“胡四海雖可靠,但他是皇上身邊內侍的第一人,朝中認得他的人也多,萬一他在外頭走動,叫人認出來,豈不是惹人猜疑?皇上還是另找人去打聽的好。”
朱文至想想也是。朝中認得胡四海的人也多,他在京城中走動,很容易就會碰上人,萬一叫人認出來,別人怎會不打聽他要做什麼?而他本人又是個太監,根本用不著看秘醫,會讓他去做這種事的人,還會有誰呢?到時候別人立刻就能猜出他的隱疾,所謂的秘密也就不存在了。只是這種事除了胡四海,他還能依靠誰?
皇后給他提建議:“臣妾身邊的丫頭都是信得過的,又從不在外頭走動,便是叫人遇上了,也認不出來,若是碰上萬一,真叫人發現了,也可以推到臣妾身上,只說是臣妾有疾,才會秘密派人去找秘醫,皇上也就安全了。”
她也不過是說說罷了,畢竟這種隱秘就算傳了出去,也不會動搖她的後位,或者說,在能動搖她的後位之前,她的後位就先不保了,但她也知道,以皇帝的為人,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果然如她所料,朱文至斷然否決了這個建議:“不行,怎能叫梓童替朕背黑鍋?你就別操心了,朕有信得過的人,若是他出面,管保能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也不會洩露了風聲。”
皇后笑了笑:“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但轉念一想,又有些不放心:“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一位?”
朱文至笑道:“就是朕那親兄弟,你可記得?大婚那晚朕跟你說過的,他雖然明面上不是皇弟,卻著著實實與朕是一父所出,只是為了避免叫人猜疑,本身也不願意讓朕的皇位有一絲一毫可動搖之處,才會主動避嫌隱藏了身份。但朕若有難處,他從來都是二話不說就替朕分憂的。”
皇后大吃一驚,飛快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