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笑說:“我要往北平去的,你既有信,不如就交給我,我替你捎一段,等到了北平,再尋人幫忙送信去遼東,可就容易多了。”
明鸞大喜:“真的?那就太謝謝你了。我本來是打算去長房那邊借人的。我們這邊府裡的下人都沒幾個熟悉北上道路的,前些時候給四叔送家書時派去了兩個,眼下倒是沒了合適的人。你願意幫忙就太好了,能再替我們捎些東西嗎?”
“行啊。橫豎我也要帶一大車行李的。”
“太好了”
老張有些無語了,只得一直保持沉默,不過朱翰之與明鸞的對話中透露出一個訊息:前者要出遠門了,還是去北平。這可不是小事,懷安侯是來告訴自家侯爺的麼?
到得章寂面前,明鸞與朱翰之依禮拜見了長輩,各自落座,老張吩咐丫頭上茶,便趁著替章寂安放引枕之際,悄聲把事情告訴了他。章寂驀地一驚,迅速看向朱翰之,又再看明鸞,見他倆神色並無異狀,便又將心緒按捺下來。
但他並沒有隱忍多久,朱翰之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是來告別的,或者說,他是來打招呼的,雖然事情決定得很倉促,但他過兩日就得走了。
章寂臉色發白,欲言又止,把屋裡其他人都打發走了,又讓老張到門外守著,不許人靠近,才問朱翰之:“可是……可是出了什麼大事?還是……皇上有差事交給你去辦?”他雖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