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腿從毯子裡伸出,與上半身一樣,滿是曖昧的印記,從腳踝一直到股間,像指引一般,讓你的視線不得不順著那路痕跡來到引人遐想的地方……
不過還好,毯子的一角剛好遮住了那裡,不然楚河真的要因羞愧而死了……
千冽一進帳篷,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
不過即使看不到楚河赤…裸的身體上的烙印,空氣中濃濃的麝香味也告訴了他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這麼看著人家睡覺是不禮貌的,更何況那個被欣賞的人不著寸縷,可千冽卻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一直站在那裡,直到夢中的人似感覺到他的視線,不安的動了起來……
昨天晚上,該算是個‘性’福的夜晚嗎?
意識還沒完全恢復,朦朧中楚河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上人的是他而不是青凜,或者他們換著來的話,應該還算性福……
不過,很遺憾他一次沒能得逞,到是被青凜折騰來折騰去大半個夜,差點把這條小命丟了……
後來是怎麼著,他求饒了吧……
放下身段,也不要什麼臉面了,他只要命……
所以他好像哭著求青凜停止吧……
哭了嗎?
好像是。
突的將毯子拉到臉上,楚河痛苦的呻…吟了聲,這一下可真的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
被上就上了,他還求饒了,求饒就求饒了,他還哭了……
真想死啊!
或者乾脆就這麼躺著,龜縮著永遠不去面對算了。
反正他渾身上下疼的要死。
青凜這傢伙一點都不溫柔,他一直覺得,青凜是高傲的紳士,可高傲有了,紳士他卻沒看出來。
上次生氣也就算了,可這次也是如此,楚河真的相信他是獸族了,在床…上,青凜活脫的就是一頭猛獸,無論是野蠻的動作,還是令他欽佩又害怕的的持久……
和平時的感覺不同,動情時的青凜十分狂野,渾身的細胞像一起燃燒了一般,每個地方,包括髮梢似乎都一樣興奮。
和他做…愛,楚河覺得自己所有的熱情都被青凜挖掘了出來,發揮的淋漓盡致。
充滿原始味道,野性的愛。
雖然當時很爽,可事後這種要了老命的疼,楚河還真接受不了。
不過,青凜應該可以治療吧。
說到這兒,那傢伙哪去了,他記得他是抱著自己睡著的……
雖然十分不想睜開眼睛,掙扎了一會兒,男人還是嘆著氣,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撐起他那塊要散架的身體坐了起來,這一坐不要緊,楚河的下巴差點嚇脫臼了……
“你,你,你……”有點顫抖的手指指著千冽的鼻子,一連說了三個你,楚河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狀況,指著他的手一把扯起毯子遮住了胸口,臉在這時已經紅了個透徹。
當然,是氣的。
看到楚河多此一舉的動作,千冽沒說什麼,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在那站多久了?!”好半天楚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平地一聲雷,猛的喊了出來。
“很久了。”千冽如實回答,並好心的提醒了句,“別遮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完了。”
楚河的頭頂乎的冒出個小火山,呼呼的噴起了火,不過對於他的氣憤千冽顯然不在意,雙手環胸,戲謔道,“看來,我不在的這個夜晚,你過的很愉快。”
“關你屁事!”惱羞成怒的男人終於罵了出來,抱著毯子的手緊了又緊,最後又從牙縫裡憋出了個,“滾!”
對於楚河的憤怒,千冽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無色的瞳在帳篷裡轉了一圈,然後回到楚河身上,對著他灑脫一笑,順了他的意,轉身便向帳篷外走去。
跟著千冽的視線走了一圈,在男人轉身的時候楚河突然發現了一件令他窘迫不已的事情……
昨夜,他把衣服脫在了湖邊,然後被青凜抗了進來,也就是說,他的衣服還在外面享受著大自然的氣息,而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青凜也沒有把他的衣服拿回來。
現在楚河面對的是,要麼,圍著毯子出去拿,但他身上的印子實在是太多了,可以說是從頭到腳,這麼貿然出去,陽光一照自然更清楚,千冽那傢伙一定又會添油加醋,他可受不了他那種似嘲笑又似捉弄的笑容。
當然,他還有另外的選擇,就是求千冽幫忙,雖然他十分不想求那痞氣十足的傢伙。可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