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開始懷疑劍的真偽,無奈,地圖上只模糊的標記了位置,並沒有介紹劍的形狀及屬性,以及特點……
“那個……”楚河突然想起了答應老者的事情,“冥羅花是什麼樣子,我答應了那個大叔,要帶出去給他。”
又一次,楚河感覺到他們看自己的視線裡多了四個字——多管閒事。
不過,青凜還是同意幫忙了,“我去採,你們在這等著。”
冥羅花喜陰不喜潮,故生長在高處。如果楚河他們去採,定要浪費不少時間,與其這樣,還不如他快去快回,好儘快趕往巫鳥山。
白色且修…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藤蔓間,打了勝仗,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放鬆不少,楚河抱著胳膊倚在樹上,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硬是擠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抬起手,食指一挑,便將那抹潮溼去掉,動作間,他看到裸…著上身的千冽正揮舞著手裡的劍……
男人只穿了一條几乎貼身的褲子,完美的身型毫不在意的展示在楚河面前,那頭如夜幕般漆黑的發高高的束在頭頂,長長的髮尾隨著他的動作優雅的擺動著……
露在外面,結實的上身滿是肌肉,清晰的紋理,每一塊都蘊藏著無限力量,像身體的主人一樣,充滿野性,讓人隨之瘋狂。
上面那大大小小的傷痕,無聲的述說著男人曾經的痛苦,戰鬥的痕跡,那是一個個勳章,代表著歷練與堅強。
滿是男人味。
不得不承認,千冽有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
楚河又一次覺得,千冽就是古時候征戰沙場的將士……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汗水,從男人臂間滑下,順著脊背,消失於土地間……
楚河望著握劍的手,有些恍惚。
是那隻手,撕開雷霆蜥蜴的盔甲;也是那隻手,無數次張開擋在他面前,頭也不回的說,我在前面;還是那隻手,滿是力量與霸氣的手,蠻橫的將他攬在懷裡……
天,他在想什麼?!
心裡的讚歎戛然結束,楚河訕訕的扯了扯嘴角,那件事情他怎麼又想起來了,不是說好要忘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忘記。
雖然不提,但當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碰觸,包括那一刻的感覺,身體的溫度都牢記在他腦裡,深入骨髓……
楚河知道,這些記憶揮之不去。
他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並沒有發現千冽已經停下了動作,站在遠處,一直看著他。
劍尖點地,側落於男人身旁,被汗水打溼的劉海固執的立著,那樣桀驁,黑如羽翼般的睫毛好半晌才微微一闔,隨即立即張開,好象怕錯過什麼一般……
那如水般無色的瞳,此時再不是風平浪靜,暗潮湧動,仿若想將一切吞沒。
楚河側著頭靠在樹上,略顯煩躁的他不停抓著腦袋,企圖將剛剛想起的事情忘掉,他告戒自己,千萬不能再對著千冽肖想,呃……這詞不對,應該是……
窮詞的男人手勁開始變大,可憐的頭髮被他扯下好幾綹,絲毫沒發覺千冽靠近的他,咧著嘴揉了揉可憐的頭皮,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陰影將他籠罩其中,詫異的回頭,卻見……
千冽的拳頂在他頭頂處的樹幹上,比他高上一些的身體微微弓起,和青凜一模一樣的臉上,那表情沒有冷酷只有如火般熱情……
他離的他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腦裡糾纏的人突然放大在眼前,楚河下意識的向後躲去,可背緊貼在粗糙的樹幹上,無處可逃……
薄薄的唇淺淺抿著,嘴角向上一挑,扯出一抹邪魅的笑,還有幾分戲謔的味道……
楚河的心驀的一動,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狂傲的男人繼續擴張自己的領地,將彼此的距離又縮短了些,他們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了……
想吻他,從剛才到現在。
此情此景,千冽忘了一切,忘了青凜,忘了楚河的身份……
他只想遵從本能,緊抱著他,瘋狂的吻著他……
眼前的人,不是青凜,是千冽,楚河知道。
不知為什麼,他的手在抖,身體也是,腳,在發軟……
他清楚他要幹什麼,他該拒絕,可是……
就在這時,他從千冽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白光……
一身潔白的青凜彷彿就在他們身後,諷刺的看著這一切……
楚河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