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收回,而是就那樣停在空中,他在考慮這手該如何落下……
東敖突然不動了,那諷刺的話也再未出口,他像剛才所說要取他性命而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看楚河。
東敖的變化讓楚河摸不著頭腦,龍王的脾氣任誰都無法摸透,更別提這隻有兩面之緣的楚河。
氣氛突然變得很微妙,緊張壓抑的感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疑惑感像一層無法看透的薄紗把一切全然遮擋……
龍王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不過龍王之前清晰的殺氣已然不見,楚河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尊重在裡面,甚至連禮貌都算不上,是什麼驅使龍王改變了主意呢……
“你……”這模稜兩可的感覺楚河很不習慣,管他是打死殺怎麼也該讓他這個當事人知道啊……
楚河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幾次試圖開口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他以為龍王就會和他一直這麼僵持著,不動也不說話,但沒有多久東敖的手動了,不是收回而是繼續把它未完的事情做完了……
只是那手沒有穿透楚河的胸膛也沒有捏碎他的脖頸,東敖攬住了楚河略微變形的腰身,那金色的瞳一對上楚河錯愕的眼神便錯到一邊,手一施力便把楚河拉到了自己的懷中,他們的距離瞬間縮短成沒有……
東敖單手環住楚河的腰身,將他抱穩後用另外的手撐住身後的椅子揹帶著楚河機轉了個圈,換到另外的方向
他把雛兒帶到房間的盡頭,雙手突的按倒牆上,把那個顯然還沒弄清楚狀況的人鎖在臂間……
楚河只覺得眼前一花,後背不算輕的撞到了什麼東西,當他的視線再度清楚時他已經被東敖按倒了牆上。他們之間基本剎那沒有什麼距離,東敖離他很近,近到他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臉上,楚河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的手摸著身後的牆,儘量讓身體向後靠去,離東敖遠一些……
他可以不畏東敖取他性命的手但是他不能不怕現在兩人看似親密的距離……
東敖那長及地面的衣袂剛好遮住了兩人的臉,將他與楚河困在那小小的空間,不讓旁人看到他們在做什麼動作……
東敖看看著楚河,他看出他的緊張與不安,他以為他永遠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一日的記憶重新翻湧而出,他,曾經也用那種無所畏懼的眼神看著自己,不過從開始到現在他也沒能在他臉上看到現在楚河這樣的神情,他倔強,他不肯服輸,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那麼堅強,他記得他說過他不會怕他,更不會求他,也不會認錯……
他沒錯。
錯的是他這個濫殺無辜的魔鬼。
東敖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濃密的眼睫毛將那金光浮動的瞳緩緩蓋起,東敖並沒有再次張開而是將頭向前移去,他的唇似乎要碰到了楚河的……
楚河做好了給他一拳的準備,不管他是不是什麼龍王,如果他敢當眾羞辱他的話……
東敖的唇並沒有碰到楚河的任何一個部位。
楚河感覺到男人的呼吸順著他的臉頰向後移去,停在了他的耳邊,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但是東敖把握得很好,儘管很近他們卻沒有一點接觸。
不過東敖還是成功的把楚河嚇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靠在了牆上,連一點間隙都沒有……
“這些話我不是第一次聽說,他,也說過。”
東敖的聲音不大,甚至說連他本人都聽不清楚,唯一知道他說些什麼的只有他嘴正對著的耳朵的主人楚河……
“我曾懷疑你們是否真的相識,還是他又在賣弄自己的聰明,企圖用這個改變什麼已經確定的事實。不過現在我不再質疑……
你和他並不屬於這裡,你們是來自另外一個地方,不是澤爾特斯,是一個和平且沒有殺戮的世界,那裡將生命視為最高,用他的話講那裡很文明,而澤爾特斯卻是一個蠻荒之地。”
楚河很想問東敖,你和唐宋究竟是什麼關係,這些話是你的猜測還是唐宋所言,但是他沒有。
在沒有見到唐宋前,與他確認前不管東敖知道什麼楚河都不會讓他從自己這裡套到任何訊息……
以不變應萬變,楚河點頭,簡潔的回答了東敖的問題,“是。”
東敖並沒有因楚河簡單的回答而感到不滿,他再次發問,“你們熟識?”
“是。”這一點更無需隱瞞,他們重逢時那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你們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東敖想了很久才問出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