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凜坐在床邊,他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也沒有多大聲響,青凜走路很安靜。
他沒有立即睡下,而是坐在那看了楚河一會兒。
楚河睡覺很老實,沒有惡習,他側著身子,被角被他攬在懷裡,楚河的表情很平靜,沒有笑意也沒有痛苦,那嘴也是輕輕的抿著,看樣子他沒做夢,睡的很安穩。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略長的留海遮住了他的額頭,他的眼睛完全籠罩在陰影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道陰影,讓那堅強的男人顯得有些孩子氣……
青凜捏著男人額前的碎髮,他搓了幾下,像感受男人的髮質一般,然後他撥開了他的發,將他被頭髮遮蓋住的地方露了出來……
青凜的手一直放在楚河的頭上,壓著她的頭髮,看著他的睡顏,這一夜,青凜在楚河旁邊者坐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天矇矇亮時,怕楚河擔心他睡眠不足,儘管沒有睏意,青凜還是換下了衣服……
只是當他放開男人的發,那堅硬的髮絲立即重新遮住他的半張臉後,青凜似不捨般又將他們勃起,然後在男人的太陽穴上落下一吻……
那吻很輕,他的唇也只是壓了下楚河的面板,青凜沒有奢求太多,然後他便去睡著只剩不到幾個小時的覺……
天亮後,青凜照常起床,照常為楚河準備早餐,當楚河問及白一鳴的事情時,他如實的回答了,包括他的天資聰慧,還有他的勤奮好學。
楚河沒說什麼,他只是笑著說這樣很好,他是由衷的,因為這樣對未來的戰鬥他們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青凜的教導持續著,每天晚上都會去白一鳴的房間報道,在他的指導下,白一鳴的進步可以說是神速的。
他已經懂得最基本的技能,魔法也能收控自如了。
白一鳴像一塊海綿,瘋狂的吸納著那些陌生的知識。
青凜是盡職的導師,但他所教授的內容是有限制的。
他只教白一鳴最基本的,法師應該學的東西,餘下的,比如那些他所懂得的禁術白一鳴統統不知曉。
不僅因為那是獸族之首千方百計弄來的,更多的是,他所懂得的禁術,他只會教給兩個人,一個是楚河,另外一個是他們的孩子。
不管白一鳴的身份是什麼,即便他是秦蕭陽選中的人。
白一鳴沒有那個資格。
而且,青凜相信秦蕭陽是個懂得深思熟慮的人,不管多麼倉促,他對他的計劃也該有一定的把握,事關重大,秦蕭陽自然不敢輕易挑戰,那畢竟關乎澤爾特斯未來安危。
所以,他從那個世界帶來的人他應該有安排,無須他人太多幫助。
他只是按楚河的要求做而已。
時光荏苒,一個月轉瞬即逝。
白一鳴的理論課也基本結束,接下來是真正的戰鬥,沒有練習,直接用生命鍛鍊。
這一個月,楚河沒有打擾他們,白一鳴一直在房間裡,他們也再沒見過,再見面後已是一個月,當楚河看著男人身上的五級法袍,他愣了一下。
白一鳴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那股子他熟悉的書卷氣再度將其籠罩,其中還有一股白一鳴以前從沒有過的霸氣。
白一鳴變了,徹底的改頭換面。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改變位置
楚河覺得,白一鳴比之前自信了。
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
他熟悉的秀才回來了,或者說現在的秀才比之前的感覺還要好,他很高興,能看到他重新振作。
楚河詢問他近況,白一鳴表示好極了,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第一次過的這麼開心,雖然每天都面對的只有那些枯燥的魔法書。
晚上才能看到那少言寡語的青凜。
他除了講訴,與白一鳴再無任何言語上的溝通。
不過這樣的生活他並不覺得無聊,白一鳴對這樣的生活不陌生,沒結婚時,他的休閒就是一杯濃郁的香茶,和一本厚重的原文書。
他很喜歡讀書,他喜歡文字帶給他的快樂,妙趣橫生,回味無窮。
他們家裡有一個很大的書房,結婚後,他偶爾會和他的老婆沏上一壺熱茶,坐在厚厚的絨毯上細細斟酌,慢慢品味,偶爾他們會相視一笑,也會有探討和分享。
溫馨又愜意的場面,白一鳴永生難忘。
雖然青凜冷漠,話又少,但對他的提問都會做出回答,而且一針見血,他會用最直接也最簡潔的方式,每每都讓白一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