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
白一鳴很愛那女人,他對她很好,他在家時,家務都是他做,他出任務時,他會請專門的人去做。他們沒吵過架,連臉都沒有紅過,他們的生活很幸福,也很甜蜜。
他們一直在為孩子的事情努力,白一鳴永遠都忘不了她溫柔的依偎在他懷裡憧憬未來的樣子,柔軟的身體,柔情蜜意。
她沒受過苦,也沒受過傷,白一鳴不知道她接到他罹難的訊息會是怎樣的反應,她如何要受得了……
如果可以,他不想看她哭,一輩子都不想。
只是現在,他已無能為力。
不管她能拿到多少撫卹金,他已經不在了……
還有他們一直期待的孩子……
“楚河,你知道我一直很想要孩子。但是現在,我多希望小童沒有懷孕。”白一鳴的情緒算不上低落,只是比剛才要嚴肅了些,身體前傾,十指交叉的放在腿上,白一鳴看著自己的手指,很淡的笑了一下,“我無法想象她一個人帶孩子的樣子,她什麼都不會,一定會手忙腳亂的,也會很辛苦。沒有孩子,就沒有拖累,她還年輕,又那麼漂亮,她該重新物色個人,尋找她的另一段幸福。”
那些過往,他與唐宋都可以提及,大不了會覺得失落或是想念,但白一鳴不同,回憶對他來說是痛苦,也是折磨,因為他讓這個世界給毀了。
楚河知道,他說錯話了。
就算按唐宋所說,他們可以利用損壞的飛船重新回到地球,但楚河知道,白一鳴已經回不去了,他沒有家,他失去了一切……
因為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他沒辦法面對親人,更沒臉去見他的女人。
和白一鳴重逢後,除了在龍王那裡那次,他們還沒正經聊過一回,楚河一直想找機會安慰白一鳴,擇日不如入撞日,今天的時間很充裕,又沒人打擾,很好的機會。
楚河咬著嘴唇措辭,可他沒想到要如何開口,房間門再度被開啟。
那兩匹狼還是提前回來了。
不過見到屋裡的情況,走在前面的千冽明顯一愣,他沒想到白一鳴會在這裡,而楚河又是這麼衣冠不整的樣子……
還‘滿面春風’的。
屋子裡還瀰漫著牛肉麵的香味,看情況楚河是吃過了,千冽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他也沒理白一鳴,從床的那一邊繞了過去。
千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河的被子拉起來,將他重新裹好。
動作迅速。
他不喜歡別人看楚河,更謬論不穿衣服了。
青凜對豔奴的概念還不算太清楚,但千冽卻是清楚,和蒂娜在一起時,他們的俱樂部有不少豔奴,他知道他們的身體有改變,不能再做完整的男人,他們只是供人,或是幫人發洩的工具。
可就算他清楚旁邊這個人類是豔奴,千冽也無法若無其事的讓他看到楚河的身體,正因為他是豔奴,所以他才忍著脾氣沒發,沒把他丟出房間。
“怎麼不穿衣服?”千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一想到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裡,楚河毫無遮掩的被人看光了他就火大。
如果他知道白一鳴一進門就看到了楚河的禁區,恐怕他會戳瞎他的雙眼吧……
“沒有衣服。”反感千冽的大驚小怪,這傢伙最喜歡亂吃飛醋,楚河的態度不是很好,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如果有衣服,他還何必這麼不禮貌的在床上和白一鳴聊天。
千冽剛要說什麼,青凜便神情冷漠的走了過去,他在床邊站定,也沒理會兩人的對話,只是掀起楚河腳下的被子,將一團皺的看不出樣子的東西拿了出來。
楚河一看臉就紅了,青凜拿的是他的衣服……
他是睡的多死才把衣服皺成這樣啊……
楚河睡著是光著的。
他們走時楚河睡的很沉,所以他們就沒打擾他,也沒幫他穿衣服,青凜把衣服就放在枕邊,楚河一睜眼就能看到,可沒想到他睡的太‘投入’,那衣服早就被他捲到了被子裡……
還沒發現。
楚河真想把腦袋縮排被子,如果現下只有他們三人楚河還不覺得怎樣,現在當著白一鳴的面,那兩個混蛋是不是應該給他給他點面子……
他睡到日上三竿,還帶著那一身不需要解釋的印記,白一鳴不用問也猜到了他們昨晚做了什麼……
他一個大男人,被人上不說,還被上的下不了床……
然後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