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冽用力的蹭著傲雷的被子,楚河被他的拉的摔倒了好幾次,可他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不管怎麼摔,他還是抱著他。
“千冽,我求你了,你別這樣……”
楚河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求他,卑微又可憐,楚河從沒有這樣過,可千冽卻感覺不到,他依舊繼續他的動作……
“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這樣……千冽,你別這樣……”
楚河渾身發軟,他的胳膊早就同力了,他把臉埋在千冽溼潤的毛髮間,他不在乎那難聞的血腥味,也不在乎直接的臉紅的像猙獰的羅剎……
“我不求你原諒我……你別這樣,你受傷了,你不能這麼對待自己……”
血是有限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那血流了一路,才止住沒多久又流成這樣,千冽再強也不會比別人的血多多少,他會失血過多的。
“千冽……回去吧,別在這裡……我知道你難過……我、我……”
楚河已經說不下去了,他哽咽著,他不停的吸著鼻子,他知道傲雷對千冽來說有多重要,那是比他們父親還要親的人……
而他,卻害死了對千冽來說那麼重要的人。
“千冽……求求你了……回去治療好不好……這麼下去你受不了的……”
他不敢勸說他傲雷沒事,聽青凜的口氣已經是凶多吉少了,河楚與所有人一樣不願相信,可是他們沒收到喜訊……
死一樣寂靜。
那麼多頂級亡靈,連千冽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傲雷……
傲雷也許回不來了,他們誰都沒說,但是全都心知肚明。
“千冽……千冽……千冽……”
楚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重複的喊著千冽的名字,呢喃著,唏噓著,他的聲音沙啞,悽悽慘慘的……
其他人站在門外,即便是沒有看到跌坐在地,死命抱住床上那匹黑狼的男人,單聽他那慘然的聲音就夠讓人心酸,讓眼角發溼……
那聲音,在站滿人的走廊裡,悲涼的迴響著,聲音不大,卻是那樣刺耳。
楚河的樣子很難看,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像小丑一樣表演著悲劇,很滑稽,卻沒人笑的出。
須臾,青凜走了過去,他越過楚河,手刀用力的敲在了千冽的後頸上……
連掙扎都沒有,千冽又昏了過去。
青凜命跟隨而來的獸族把千冽抬回去,然後他拉起了失魂落魄的楚河,楚河的臉上都是血,頭髮和千冽的發毛差不了多少,一綹一綹的粘在一起。
青凜用巾布幫男人擦了擦臉,很快,男人原本的臉露了出來,只是現在,那臉很蒼白,幾個小時的時間,楚河變得很憔翠,似乎花老了些……
他唇無血色,牙齒在輕輕顫抖著,他想和青凜說什麼,青凜卻搖頭表示讓他回去。
青凜把楚河牽出了房間。
走廊裡很亮,與昏暗的房間成了鮮明的對比,楚河一出門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看到,那一張張熟悉且陌生的面龐……
他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垂著頭任由青凜牽引著,此時,青凜成了他精神上唯一的支柱,支撐他沒有倒下,沒有瘋掉的支柱……
“等一下。”
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東敖喊住了正欲離去的男人,他的聲音很突然,那冰冷的語調把唐宋嚇了一跳。
“正好,今天所有人都在,我也懶得特意去告知,”東傲傲慢的聲音悠揚響起,他指的所有人,是那些上位者,他沒看任何一個,那金色的眼瞳停在楚河的後腦上,“關於龍族的指揮權,我想你已經沒必要再擁有。”
東傲在這種時候收回了權利。
這對楚河來說,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雪上加霜。
讓他覺得,他一無是處。
唐宋驚呼,他想阻止東敖,可是男人根本無視於他,東敖的手放在唐宋的肩膀上,看起來像是很自然的搭著,但只有他們知道,東傲有多用力。
他不讓唐宋說話。
楚河沒有說話,他順從的點了點頭,那指揮權對他業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經歷了這麼多,他還是一無所有,他只有那兩匹狼,可他還讓他們受了這那麼重的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楚河此時,正被烈焰煎熬著。
東敖在等待,他不是為關心千冽,而是為收回他他的命令,這指揮權是他賦予楚河的,他隨時都有收回的權利。
青凜讓獸人送楚河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