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東敖身上,他根本沒法現再握下去,這脆弱的玻璃就會在他手中碎裂……
他怕東敖,也怕他拒絕。
兩人這麼對視著,唐宋很快便敗下陣來,他不敢再去看他,激動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如此看來,他的要求似乎有些過高,東敖不會同意……
他看他,是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唐宋失望,也有點傷心。
“給我。”
就在這時,東敖那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唐宋猛然一驚,再度抬頭的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伸向自己的手,他愣了。
一時間沒做出任何反應。
見他呆住,東敖便直接抽出了唐宋手裡的瓶子,瓶子上都是汗水,吱的一聲就脫離了唐宋的手,很容易。
東敖看看被他捏的滿是汗漬而不再透明的瓶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絹布慢慢的擦了起來,東敖擦得很認真,也很仔細,一貫優雅的動作讓唐宋覺得無比尷尬,他看看滿是汗水的手,下意識的背到了身後……
瓶子很快在東敖手中光潔如初,男人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紕漏便站了起來,唐宋以為他要去找侍衛,可沒想到,男人拉開了那寬大的袖子,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在手腕上,用力的劃了下去……
血,立即流了下來,東敖便將瓶子放到下面,漠然的看著自己的血裝入容器。
一連貫的動作,從容又自然,像割在別人身上一般。
東敖腕上的傷口並不淺,那血若自來水般汩汩流著,男人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睛都沒有眨,看的唐宋卻是心驚肉跳。
應該很疼吧……
他沒想到,東敖會親力親為,他是龍王,這種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何必傷害自己。
唐宋不覺得東敖會是那種助人為樂,無私奉獻的人,他反而狹隘,自私。
這樣的東敖為何要這麼做……
唐宋越來越不懂他了。
血很快裝滿了瓶子,東敖將瓶子遞給唐宋,便拿了一塊乾淨的絹布壓在傷口上,與獸族一樣,龍族的自愈能力同樣很強,那傷口很快便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條細線,雖然不能立即恢復如初,但血很快止住了。
東敖放下滿是血跡的絹布,一回頭才發現唐宋還沒有離開,他握著那個玻璃瓶子,怔怔的看著自己。
手裡的瓶子帶著男人的溫度,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會是那冷漠龍王的所為,他給了他,他自己的血。
看著平靜的止血的男人,唐宋覺得他應該道謝,但道謝的物件是東敖,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東敖將帶著血痕的手腕送到唐宋面前,用他冰冷的聲音命令,“舔。”
唐宋愣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男人盤踞著紅痕的手就在眼前,刺鼻的腥氣撲面而來,可唐宋之退了那麼一小步便站住了,他看著東敖的手腕……
良久。
然後,伸出了舌頭。
他閉著眼睛,用舌尖細細的舔著那鐵鏽般的味道,血跡已經乾涸了,唐宋要舔上好一會兒才能把血化開,血的味道不算太濃,唐宋並沒覺得太難吃,他一路舔著,用自己的唾液為東敖洗掉那殷紅之色……
男人不帶任何溫度的視線看著唐宋,他的手舉在半空,一動也不動,唐宋舔到上面時是踮著腳的,來到下面便屈著身子,他仰著頭,被血染紅的舌不是從口間探出,很輕的動作,很細膩的感覺,東敖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唐宋完成了他的任務。
東敖的腕上,除了那條細痕外再無其他,唐宋這時睜開了眼睛,當他確認無誤後,看也沒看東敖一眼,轉身離去了。
這次順從,當成是他對他肯幫助的感謝。
“謝謝。”楚河的吃驚並不比唐宋小,他也以為東敖會隨便找個族人給他點血,可等了許久房間內也不見有任何聲音,他以為龍王不肯幫忙,但沒想到,門再開啟唐宋已經將血送了出來,房間裡沒有意外只有唐宋和東敖兩人,那這血是……
龍王的。
楚河受寵若驚的看著手裡盛滿紅色液體的器皿,東敖對唐宋,果然有那麼點問題。
唐宋搖頭,他什麼也沒做,這算是東敖心血來潮,想嚐嚐仁慈是什麼滋味吧。
“唐宋,有些事情你別太較真,男人嘛,能屈能伸,你的脾氣適當的時候改一改,”昨天才聊到一半,就被東敖打斷了,這種環境不是繼續的地方,楚河環顧四周,看了看那些面無表情的守衛,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