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男人詫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有事?”
開門者正是玄漓,見到楚河他也是著實愣了一下,今天不是檢查日,楚河為何會特意跑到了他的房間……
“你在啊……”楚河心說你在不快點開門,害的他白白擔心。
關懷的話到了嘴邊又讓楚河嚥了下去。
他沒想到,會看到赤膊的玄漓。
脫去外衣的男人很強壯,絕不是楚河認為的如書生般弱質,除了面板略微白些,玄漓絕對有一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身材。
楚河真想知道,那每天都在治病與病人間徘徊的男人哪來的時間健身……
還真是,凹凸有致……
玄漓一身水漬,看樣子是在洗澡,不過有誰會穿著褲子洗澡……
玄漓的頭髮是乾的,赤裸的上身滿是水痕,他的褲子已經貼在了身上,可只有前面是溼的,後半部分依舊乾爽,這就證明他不是洗了一半套上褲子的,而是褲子一直穿在身上。
玄漓的樣子像是在洗衣服,或者,幫人洗澡。
他沒去醫療之所,又是這個樣子出現在楚河面前,楚河向裡面瞄了一眼,低聲問,“米歇爾在裡面?”
玄漓是男人,有這方面的需求自然情有可原,但玄漓給楚河的感覺一直是禁慾者,他沒想到,這麼快玄漓和米歇爾就爬到了床上……
難道玄漓這傢伙,是悶騷型的?
玄漓沒想到楚河會這麼猜,他搖頭否決,“怎麼可能。”
玄漓的樣子不像說謊,但憑楚河多年的經驗,他可以肯定房間裡絕對不止玄漓一人,不過玄漓不肯說,他就沒必要追問下去,那是人家的私事,他無權逾越,於是話鋒一轉,楚河便將希杵的事情說了一遍。
楚河複述完,玄漓沒露出任何吃驚的表情,他淡淡的說:“我早就知道。”
傻眼的是楚河。
看到楚河頂著一張不敢相信外加打擊過度的臉,玄漓解釋道,“我以為你知道,是自願的。”
“鬼才是自願的!”
愣了分秒,楚河突然咆哮出來,空蕩的走廊裡滿是男人很有氣勢的聲音,楚河知道該控制音量,但激動的他聲音依舊不低,“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同意!這個,是我的極限!極限懂嗎?!”
楚河指了指他突起的肚子。
“算了,不說這個,玄漓,看樣子你是知道這藥的,你告訴我……”
“誰是米歇爾?”
楚河的話,被一個清脆且帶著笑意的聲音打斷。
然後,一個清秀少年便從玄漓身後走了出來。
玄漓顯然不想讓他出來,便冷著臉說了句,“回去。”
可面對玄漓嚴肅的命令,少年卻是不以為意,他將手搭到了和他差不多高的玄漓身上,還不忘笑眯眯的和楚河打聲招呼。
楚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震撼人心的場面,楚河一時半會兒還有點沒法回神。
這少年近乎全裸,腰間只繫著一條浴巾樣的巾布,修長的腿微微分開,一團陰影從巾布的縫隙透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似乎很容易就被人看個乾淨,他就那樣大方的站在兩個男人面前,好不扭捏……
他這樣倒是讓楚河有點不好意思,楚河連忙將視線移到少年肩部以上,所謂非禮勿視……
少年奶黃色的發還在滴著水,冰冷的水珠落到他赤裸的身上,少年立即不滿的打了個寒顫,隨後他像狗一樣甩了甩頭髮,四濺的水珠立即引來了玄漓的不悅,他嫌惡的推開了他,抹掉了甩到自己臉上的水……
“去擦乾淨。”
玄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很顯然沐浴後的少年並沒有擦身體便走到這毫無保暖裝置的走廊,他按著少年的肩膀想將他推回屋中,不過少年並不領情,順著玄漓的力度轉了個圈子,笑呵呵的又靠了上來,他赤裸的身體又靠在了同樣赤膊的玄漓身上。
楚河突然覺得,他來的很不是時候。
男人手握空拳,送到唇邊咳了幾聲,將視線移向別處……
少年身後的門虛掩著,陣陣白霧從中飄了出來,想必那裡就是玄漓的浴室。剛才他們一定都在裡面,所以才耽擱了開門的時間。
楚河這樣判斷。
不過玄漓這傢伙眼光還不錯。
雖然只瞄到一眼,楚河也大致看清了少年的長相,很清秀,也很可愛,水做的眼睛,凝脂的面板,粉嫩粉嫩的嘴唇,像是一塊新鮮可口的奶油蛋糕。
不過他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