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修爾什麼也沒有做,如果他沒有那個開場白,楚河倒以為他是來看雪景的。
雪天不冷,但以楚河現在的體質不適合在這種天氣久站,他的腰開始發酸,男人揉了兩下,再看看千冽他們的方向,見他們還沒有反應,楚河決定先行離開。
他咳了兩聲,把修爾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精靈那美麗的眼睛對著楚河眨了幾下,似在詢問一般,楚河對他抱歉的笑了笑,“我想我得離開了,天氣不太好,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你慢慢看。”
修爾看了看楚河的肚子,轉而又望向飄舞的雪花,那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楚河見修爾沒有反應,就以為他默許了,於是就向出口走去,就在這時,修爾說了第二句話……
“那天來時,我就看到你了。”修爾說話時,也沒有和一般人一樣吐出陣陣白霧,他的語氣很平淡,聲音也很輕柔,不像聊天,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在隊伍中,你們和王在一起,所以就沒打招呼。”
修爾說的很平靜,就像他們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可他的自然與友好,讓楚河楞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沒忘記離開精靈族時修爾那憤恨的視線,還有他發自內心的詛咒,楚河以為修爾會恨他一輩子,至少再見時修爾會視他為無物,完全不予理會。
可修爾主動來找他,與他攀談,還如此平靜……
這讓楚河對他剛才的猜測感到了歉疚,他覺得自己似乎太小氣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修爾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心胸狹窄,狹窄的人反而是他。
因為修爾的淡然,楚河居然找不到語言給與回應,他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沒發出一點聲音。
甚至有種歉意。
不管怎麼說,千冽也是他從修爾手中‘搶’來的,面對他這個‘情敵’修爾還能保持平常心,楚河覺得實在是難能可貴。
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上太多。
如果可以,他倒是很希望他與修爾化干戈為玉帛。
楚河開始思量要說些什麼表示友好,卻看到修爾突然轉了過來,他看著他,淡淡一笑。
那笑,可傾城,可醉人。
“我說過,你會遭到報應的。”他指著楚河的肚子說。
被修爾的笑容迷惑,楚河用了幾分鐘才發現他話中的挑釁,男人頓時垮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