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待產……
是的,待產。
每天吃著各種營養食物,玄漓隔幾天就會來檢查一次,楚河覺得才七個多月,他們這麼做有點興師動眾,可是沒人問他的意見。
他只有一種選擇,就是接受。
這個世界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網路,甚至連一本雜誌都沒有,按理說這樣的生活應該很枯燥,便楚河不覺得,反而多姿多彩。
每天中午他們都會陪著楚河出去散步,在這個城鎮中古樸的街道中漫步著,青凜的話不多,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靜靜的走著,在楚河需要的時候或是替他圍上圍巾,或是召喚一個加熱的水球,青凜的細心與溫柔從不明顯的表露。
無需參與,只要聽著楚河和千冽聊天或是鬥嘴就可以了,青凜從中也能得到樂趣。
男人們在一起聊的話題無非就是那幾類,女人,性,車子,工作,娛樂,但這個世界沒有這些東西,他們又不再提及與戰場有關的事情,看起來應該沒有那麼多話題可聊,但事實卻不是如此,他們的話題沒有枯竭的時候,即便是安靜,也不是因無話可說,而是享受那份靜謐,品味那三個人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快樂。
雖然他們三人是戀人關係,可都是男人,免不了討論一些和性有關的問題,當然千冽不會無聊到主動去講當年他的‘英勇事蹟’,楚河也不會分享他豐富的‘經驗’拿來給他們‘參考’……
所以這話聊著聊著就變成了一種男人的惡趣味,講色情笑話。
不過,笑話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楚河便主動佔據舞臺,將他知道的葷段子全拿出來與他們分享。
雖然陌生也不懂參與,但他們能從楚河的段子裡找到快樂,也就習慣了這個從未聽過的詞彙——笑話。
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三個人正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河此時眉飛色舞的講著最後一個笑話……
關於男人出去花錢買樂子的笑話。
一個男人去找小姐,侍者介紹說,‘我們這最近來了一對雙生姐妹,不如你就點了她們兩個,玩把刺激的。’
男人一想,雙飛也不錯,還是雙胞胎,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嚐起來滋味應該不錯,肯定會刺激,當即就交了錢,進了房間。
第二天,男人出來時又遇到了那個侍者,侍者壞笑著問他是否滿意,可男人卻是露出了‘別提了’的表情,他說——
‘媽的,以後找小姐不能找雙胞胎,太賠了,根本就弄不清上了哪個沒上哪個,搞不好這一夜我一直玩的是一個。’
楚河已經習慣將那些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的詞彙自動轉變成這個世界的名稱,所以他的笑話並不難懂。
這個笑話是他同事專門為他準備的,當時他同事一講完便拍著他的肩膀‘好心’的囑咐他,出去鬼混的時候千萬別找雙胞胎,很容易弄錯,到時候多得不償失。
向來很少參與的青凜突然呢喃了句,“分不清嗎?”
仍然回味在那個笑話中的楚河也沒在意,他下意識的點了頭,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可憐的男人,明明花了雙倍的錢,卻沒享受到雙倍的樂趣。
見楚河依舊沉浸在他的笑話中,千冽將手搭在了楚河的肩上,笑呵呵道,“你分的清嗎?”
“當然……分的清!”話到了嘴邊才猛然驚醒,楚河連忙改口。
如果不刻意提及,他都忘了他們是雙生子……
不是因為髮色與眼瞳的不同,現在楚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們二人,單憑感覺,楚河永遠都不會再認錯。
“真分的清嗎?”千冽嘿嘿笑著,掛在他肩膀上的手也開始不懷好意的揉起楚河的胳膊,“不如我們現在回去驗證下,嘿嘿,嘿嘿……”
“不必了,我分的清。”楚河被他笑的直起雞皮疙瘩,拍開千冽的手,楚河直接拐到了青凜旁邊,用青凜將他們隔絕開來。
“真分的清?遮住眼睛也分的清?”千冽繼續展露著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楚河連忙點頭,可千冽似乎不準備這麼輕易庭他,又靠了過去,“我們長的一模一樣,連味道都是一樣的,但雙生子總該有點不同的地方吧,比如說那裡……”
跟著千冽的視線,楚河的眼睛在兩人的胯間掃了一下,當即他便明白了千冽指的是什麼,楚河抽著嘴角看千冽,這傢伙,難不成聽色情笑話也能發情?!
他用不用這麼‘敏感’啊……
“你說說,我們那兒也是一模一樣嗎?”
楚河沉默。
“看不出感覺的出吧,如果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