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冽不會輕言放棄,既然看到了,他就必須弄清楚楚河這是怎麼了。
他又去扯楚河的衣服,不讓他就這麼穿上。
千冽的固執讓楚河感到了不滿,他警告一聲,把衣服從男人的手中搶了回來,可千冽對於他的警告及不滿全然不顧,他不肯退步,將楚河的衣襟攥的死緊,兩人開始了拉鋸戰,衣服在他們手中扯成了一條直線……
“你放手。”再扯下去衣服一定會爛,楚河有點著急,他又用力向自己這邊拽來,並瞪著千冽讓他放開。
“你給我個理由。”千冽不甘示弱,他必須問出楚河異樣的原因。
“你瘋了嗎?!我都說沒事了,我要睡覺而已,快放開,要爛了!”
“什麼狗屁理由,你不說就讓它爛好了!〃
“你……”
隨著千冽的尾音楚河才張開的嘴,可憐的衣服還是在兩個男人手中香消玉殞了……
千冽沒有跌倒,他只是晃了晃,而毫無準備的楚河卻不盡然,他躺在床上,兩手在胸前使力,衣服這一斷,楚河的手直接砸在了自己胸口……
沉悶的響聲。
楚河頓時縮成一團。
他的五官擰在一起,臉色瞬間蒼白,他想去捂撞到的地方,可卻連碰觸的勇氣都沒了,他抱著胳膊,咬牙切齒的忍耐著……
千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想去抱他,可楚河這麼痛苦他又不敢靠過去,怕再碰到他疼的地方……
男人手足無措的看著楚河,直到他的臉色稍微好些。
像是死了一遍,劇痛消失後,楚河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他的手無力的摔到床上,皺著眉吐了一口長氣……
看樣子,楚河是好多了。
千冽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看看男人仍然沒有舒展的眉,又看看他裸露在外的胸口,千冽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按了按……
“你神經病啊!”楚河猛的拍開他的手,痛感還沒完全消退,千冽又來一次,楚河很想咬人,不過他現在沒什麼力氣。
他只能瞪著他,用眼睛把他千刀萬剮了。
千冽倒是沒注意楚河的表情,一門心思看著楚河的胸部,他很想再試一次,不過伸出的手很快讓楚河打了回去。
笑話,他不覺得拿他的痛苦做實驗有什麼好。
“怎麼會這麼痛?”千冽狐疑的看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楚河,他還想伸手卻在楚河狠狠的視線中訕訕的收了回來。
“痛就是痛,哪那麼多廢話!”身體不舒服,楚河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他瞪著千冽,把被 他們撕爛的衣服拉到胸前,企圖遮擋些什麼,可那些破布實在沒什麼作用,他的大部分肌膚還是裸露在空氣中。
“你早知道了?”看楚河的樣子,應該不是剛剛才發現,至少不會是這一兩天內,千冽很奇怪,楚河為什麼要瞞著他們。
楚河想用沉默矇混,可千冽又將手舉到他胸前……
“你敢!”楚河吼。
千冽沒回答,手倒是向下又比劃了一下。
“你碰我試試!”楚河再吼。
千冽的手再次向下。
“藥的副作用……”
最後,敗下陣來的還是楚河,他一點都不懷疑千冽敢做……
他洩了氣,坦白從寬。
他苦心隱瞞了那麼久的秘密。
解藥和龍血喝過沒幾天,楚河就感覺胸部有了變化,既漲又熱,還有微微的刺痛感,他很擔心,怕是解藥失去了作用,身體提前變異了,所以在那對兄弟不在的時候,楚河偷偷問了玄漓。
玄漓說這是必然的,因為希杵的藥性已經被他充分吸收,還有幾個月就要發揮作用了,在這個時候將希杵分解,已經慢慢改變的身體自然得有個適應過程。
而這個過程,並不像最初變化時那樣,悄無聲息的,強行改變的結果就是,楚河會慢慢品味這個過程。
疼痛的過程。
這個痛感,是最初是擦傷樣的刺痛,然後是發炎狀的脹痛,摔傷的淤青,再後來就慢慢嚴重,發展到現在就成了比骨折還要難以忍受的痛苦。
每每碰到,就像是直接按在血淋淋的傷口上一樣,痛不欲生。
楚河知道這是必然要經歷的也就放心了,只要不變成唐宋那樣,這痛苦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他也要求玄漓不要告訴那兩個傢伙。
不想讓他們為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們每天圍觀他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