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著,希望那藥能治癒佑熙的不孕。每一天都是哪一漫長。
他想要一個他們之間的孩子,可是,自己千算萬算,最後的結果卻是佑熙懷了皇北天的孩子。
他的那麼多次卻比不上皇北天的一次嗎?
僅僅是一次,她便有了皇北天的孩子,他的努力,卻只是可笑的徒勞,便宜了皇北天……。
天,也在作弄他嗎?天,也在懲罰他嗎?
凌嘯陽痛苦的哭泣著,就像一個失去一切的孩子,無助而迷茫。
在這深夜裡,他孤獨而悲傷的在這無人的梅海中,發洩著自己心中的痛和不甘。
淚順著他一向堅強冷硬的臉頰滑過,卻帶不走他內心的悲傷。
皇北天的屍休,還靜靜地躺在一片廢墟的溟園中,無人安葬。
佑熙失魂落魄地出了王府,向溟園走去,她怎麼都不相信,皇北天死了。
完全不相信。
渾渾噩噩之中的她,只記得那個雪夜他說過的話,他要她等他,相信他。
可是,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在前面走著,凌嘯陽不放心的跟著她身後,卻不敢上前去打擾她。她在痛。
他也在痛。
佑熙失神的走著,這條熟悉的路,異常的漫長,走啊走,總覺得走了很長的時間。
溟園就在眼前,就在腳下,佑熙望著這一切,眼眶又忍不住的發紅,心抽痛。她此刻的心情,沒有人知道,沒有人體會,除了皇北天的死,她腹中又多了一個孩子。孩子!
佑熙沒有半點喜悅。心中只有北天。
屍體還靜靜的安放在那裡,卻已經無人看守,任由風吹日曬,任由他孤魂無侍。
佑熙身子一軟跪坐在屍體前,卻再也沒有勇氣去看一次那燒焦的屍體。
心已經在滴血,血淋淋的痛。
頭埋在掌心,傷心哭泣,許久後才抽泣著抬起頭來,視線一片呆滯,痛苦,而後閃過什麼。
她急急的起身呆呆的站了一刻,瘋了一樣的跑了皇北天原本記住的被燒燬的屋子裡。
一束鮮豔的玫瑰花,安靜而燦爛的插在半壁牆垣上,彷彿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