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吧!”
敏之接過茶盅順手擱在桌上,笑道,“一會兒再喝,你先出去罷。”
“公子,”連衣紅唇微嘟,剛要開口說話,只聽見一下人站在門口恭敬道,“公子,薛御郎評事到訪。”
敏之忙道,“快請。”復又扭頭對連衣道,“連衣,你先下去。”
連衣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見敏之臉色甚是不悅,只得看了眼桌上的參茶,神色異常地轉身出門。臨至門口,連衣尤是不放心地回頭,道,“公子,那參茶……”
敏之笑道,“放心,我即刻便喝。”
“不不。”連衣大驚,話到嘴邊還未說出,薛御郎已從迴廊盡頭走了過來。
連衣眉間緊蹙,抬眼對上薛御郎的目光時,心下一悸,再也不敢多言,慌忙扭身離去。
見連衣遠去,敏之這才長聲嘆氣,搖頭道,“真真一個痴兒。”
薛御郎一腳跨進書房,順手將門帶上,笑問,“怎麼,賀蘭公子也有不耐煩的一天?”
敏之端起參茶喝了一口,濃郁茶香化在唇齒間久久不曾消散,“你來做什麼?”
薛御郎打量著書房的佈置,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道,“公子被封為仁冀秦王,薛某前來道喜。”
“何喜之有。”敏之自嘲般笑道,“不過是閒職罷了。”
薛御郎黑色的眸子裡流動著碎鑽般的光彩,唇畔掠著一抹似笑非笑,“是否是閒職,全看公子如何運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記軋起身遞給敏之,道,“這個,是三殿下近來結交的大臣名冊。”
敏之接過翻開看了幾頁後,臉色愈發沉冷,“你為何給我看這個?”
薛御郎俯身湊至敏之耳畔輕聲道,“我知道,你很想保全太子。三殿下素來敵對太子,若你能除去三殿下,天后娘娘那邊,我自會替你擔待著。”炙熱的氣流從敏之領口處漵漵灌入,在他胸口燃燒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
敏之忙將薛御郎一把推開,卻怎麼也無法平息胸口那煩躁的悶熱感。
視線緩緩模糊起來,敏之揉了揉略有些作痛的額角,端起參茶猛地喝了一大口,心裡才覺清涼一分,那燥熱再度洶湧席來,彷彿決堤的潮水般,吞蝕著敏之的整個身心。
“賀蘭公子?”察覺到敏之的異樣,薛御郎上前扶著他搖搖欲晃的身子,問道,“你怎麼了?是否要扶你去歇息片刻?”
“不,”敏之意識飄忽不清,伸手想要推開薛御郎的攙扶,誰知手指才剛觸上他胸膛,自己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靠了上去,緊貼著他廝磨道,“我不知道……我很難受……”
薛御郎摸了摸他額頭,眉頭微皺道,“有些燙得厲害。我扶你去榻上歇息,順便請御醫來看看。”
敏之覆住薛御郎的手,無意識地搖頭,口齒不清道,“不……不……”
為聽清敏之究竟想說什麼,薛御郎低頭將臉湊近敏之,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敏之驟地抱住,雙唇狠狠壓了上來。
薛御郎一愣,感覺到敏之生澀的唇緊貼著他的,除了笨拙地摩擦外,竟再無其它舉動,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薛御郎強忍著內心熱流的竄動,咬牙推開敏之,偏頭道,“敏之,你……”
敏之此刻已完全模糊了意識,大腦彷彿遊離太空般顛倒浮沉,只知道身子火熱得令人無法忍受,心底空虛得厲害,無從填補,“吻我……吻我……”敏之喘著氣尋找著薛御郎的唇,言語行動全憑慾望驅使。
薛御郎被他身子磨得火熱,再也顧不上多想,抱著敏之重重欺了上去。霸道的氣息充盈著敏之整個口腔,薛御郎溼滑的舌撬開敏之牙關長驅直入,在他口中吸吮翻攪,勾住他的舌狠狠纏綿。
錦袍被褪在地,兩人肌膚緊緊相貼,室內溫度愈漸升高,粗重的喘息在交融的唇裡融化。
薛御郎抱著敏之走進內室的軟榻上,唇畔從他耳後、頸間一路滑下,留下點點深紅的印記,手在他的腰側遊走撫摸,在敏之身上點燃一簇簇的欲/火。
敏之感覺自己彷彿化成了一灘水,除了嚶嚀的呻吟與渴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汗水從身上沁出,雙手在那人身上胡亂撫動,敏之眼簾半闔,眸底閃動著迷離的水光。
被敏之這毫無章法的亂撫,薛御郎下腹竄起一股難以隱忍的炙熱,張口在敏之肩頭狠咬了一頭,聽見耳邊傳來他歡愉而痛苦的悶哼,薛御郎腦袋轟得一響,霎時理智灰飛煙滅。
慾望衝閘而出,薛御郎唇瓣下移停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