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兒子跺跺拉。阿媽女兒嘎嘎啦。
今天不唱待何時。今天不跳待何時。
今天日子真正好。唱歌跳舞**高。
娶妻就要鬧三天。嫁女只須鬧一天。
為了兒孫來舞場。為了女兒來歌唱。”
旺堆邊唱邊跳,唱得有趣,動作滑稽,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他雖然失去了梅朵,但是做了旅遊村設在城裡的辦事處經理,這可讓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心裡自然高興。
樂曲揚奪人所愛對他總覺得有些內疚,一見對方喝乾了酒,自己也急忙把一碗青稞酒喝了。
按照這裡的習俗,作為主人的樂曲揚敬第一個人的時候,只需呷一口就行了,以後依此類推,如果陪第一個客人喝一滿碗,以後跟每一個人都要陪著喝一碗,不然就是厚此薄彼是對客人大大地不敬。樂曲揚聽梅朵跟他說過這種敬酒的規矩,但是剛才被旺堆惡作劇一忽悠他就上了當,他才喝了幾碗酒已經面紅耳赤了。這時,旺堆早已經躲到一旁笑破了肚皮。
時刻注視著心上人的梅朵自然把一切瞧得清清楚楚的,她知道旺堆並不是要報復樂曲揚,因為這樣的場合越是有人跟你惡作劇開玩笑,就越證明別人的善意和尊敬。只怪樂曲揚這個呆頭鵝忘了自己跟他說的種種規矩。她急忙央求堂兄扎西幫樂曲揚換上了個小一點的酒碗,眾人都把光明正大的**看在了眼裡,發出了善意的鬨笑,就是用小碗喝,敬完這一百多人也要爛醉如泥。
幸好按規矩可以由伴郎代喝,鍾嶽峰怕他喝醉了無法入洞房,只得捨命陪君子替他喝,一碗接一碗,碗碗喝乾,他邊喝邊用內力將酒氣逼出去,空氣中瀰漫著氤氳的酒香。
藏人最重英雄好漢,見他如此豪爽海量,再聯想起他那次決鬥時的勇武,都轟然叫好。連那些少女們的眼睛都粘在了他的身上。等到最後,所以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鍾嶽峰,像在看一個怪物,要知道一百多碗酒是個什麼概念?雖然青稞酒酒精度數較低,但是倒進水缸裡差不多就是滿滿一缸,鍾嶽峰喝起來卻是不顯山不露水,只是臉微微變紅而已。
別人看鐘嶽峰英雄海量,而真實情況只有鍾嶽峰自己知道,縱然他運用內力將酒氣逼出,但是不可能全部逼出去,積得多了自然有了幾分酒意。他自己若無其事,倒把一旁的鐘嶽秀和樂雅韻嚇壞了,生怕他喝多了上了身體,二女後來忍不住上來阻止他,一時間酒氣上湧,雖不至於迷瞪,但是豪氣沖天,狂性大發,推開二女,突然抱起一個酒罈,對著嘴如巨鯨吸水,半罈子酒咕咚咕咚就進了肚裡。全場人人驚呆,突然間發出了震天的喝彩聲,這些人也突然被激發出了豪氣,俱都狂飲起來,到了黃昏,竟然喝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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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典並沒有結束,狂歡繼續進行。暮色降臨的時候,廣場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比昨晚更為盛大熱鬧的晚會開始了。藏族男女老少都是熱情豪放、能歌善舞,他們跳起來、唱起來,歡快的舞步有些踉踉蹌蹌,幸福而粗狂的歌聲在星光燦爛的夜空下回蕩。
此時的藏家人和來自遙遠的賓客們,通宵達旦,不知疲倦地一曲又一曲,陶醉在幸福的婚禮中、陶醉在美好生活的憧憬裡。在這一刻,萬物有靈,遠山、星月、樹木、河水、篝火、都有靈氣;在這裡,各村寨、各民族的人都是那樣地和諧和快樂。
鍾嶽峰卻已經無法再參加這樣的狂歡了,一個先天級別的高手竟然醉得被人攙扶回去,傳到江湖上只怕要成笑料。酒這東西其實跟江湖下三濫的迷香軟骨散之類的藥差不多,就是麻痺抑制了人的神經和意志,無法運用功力罷了,無法運功自然無法逼出酒氣。
他被二女強行扯著往休閒中心那邊走,鐵索橋掛上了霓虹彩燈,在夜空下就像是一條長長的火龍,走過那晃晃蕩蕩的鐵索橋時,二女嚇得戰戰兢兢的,又看鐘嶽峰腳步不穩,生怕他摔下橋去,二人只好一人拉住一個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扶住他走,感覺騰雲駕霧一般。
鍾嶽峰一聲朗笑忽然縱聲高唱,唱的竟然是那首《康定情歌》,纏綿優美的情歌竟然被他唱得高亢激昂,聲入雲霄,如此唱法竟然也頗為動人,一曲未了忽然間又無了聲息,二女正聽得入神不知何故,細看時他已經酒酣入夢了,二人頓時啼笑皆非。
樂雅韻嘆了口氣道:“這回報來得可真快,昨晚——嘿嘿,今晚就該揹他了。”她忽然想起來秀秀並不知道鍾嶽峰背自己之事,一時大意竟然說漏了嘴,急忙岔開話題偷偷看了秀秀一眼,發現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