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方才看陛下在,臣就擋下了。請她走她卻不肯走,說今兒個非要見到娘娘不可。”
奇了怪了,莫不是因為一早在成舒殿碰了釘子晚上便來尋我的晦氣?可她既說非見不可,我便不見不行,到底是剛失了孩子的人,若等上一夜身子熬出什麼差池,總於我名聲不好。
我卻不想請她進殿來坐,只覺得她就算有什麼要緊話也是在外頭說了便好,一刻也不要多留。理了理髮髻出殿去見她,她遙遙就朝我一福:“寧貴姬娘娘。”
“才人娘子免禮。”我迎上去,見她揮手屏退宮人便不由得又往回退了半步。她笑靨明媚道:“貴姬娘娘不必怕,同樣的戲臣妾不會再做一次。”
她走近一步,銜著笑在我身邊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我:“從今早陛下的反應來看,臣妾倒確實是比不過娘娘了。我們作歌姬的,素來是貴客不喜的曲兒就不會再唱,換別的就是了。”
我蔑然回視於她,不客氣道:“那娘子還有什麼蠱惑陛下的法子,皆盡拿出來一試就是了。”
“娘娘會錯意了。”她定住腳步湊近我,面上一抹嫵媚的笑意說不出的詭異,“臣妾的‘貴客’從來不是陛下,是娘娘的性命!”
我一凜,未及回神間已聽得一聲驚呼,臂上被人猛地一推身子傾倒。扶住殿前漆柱,抬眼看見瑩才人手中的短刀不禁渾身僵住。
是林晉推開了我,又要去擋她,她卻半分不與林晉多加糾纏,轉身直刺向我。
我眼見著她腳下敏捷地一步步避開林晉、逐漸逼近我,明晃晃的刀直刺過來,腳下卻和生了根一般半點使不上力、半點移不開。
“晏然小心!”一聲低喝,我只覺眼前一黑間身子被人擁著一轉。
後背抵在殿門上,磕得生疼,我驚魂未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