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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軍心激憤要求與大燕決一死戰。靳頃汗王不願冒這樣的險,“請求”大燕下嫁祺裕長公主,永結世好。這於大燕亦是件好事,雖說奪回失地沒廢什麼工夫,但若靳頃有心以死相搏,於大燕終究是個不小的威脅,如此這般算是互相給個臺階下,對誰都好。宏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送公主和親有失國威,但眼下著實不是與靳頃拼死的時候,他繼位不過三年,正該是養精蓄銳之際。

但祺裕長公主是皇太后的親生女兒,皇太后自是捨不得的,看來他是在去長樂宮與皇太后商量此事時碰了釘子。

他與皇太后如何,不是她該出言評說的,當下改了話題,含笑道:“眼見著就差一道賜婚旨意了,陛下還不肯告訴奴婢那安夷將軍是什麼樣的人麼?”

宏晅飲著茶,面色一黯,放下茶盞時又是如舊的笑意:“急什麼,嫁過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一抿唇,面帶嗔怒:“陛下這般瞞著奴婢,倒好像是隨便挑了個人家就把奴婢指出去了,不敢讓奴婢知道一般。”

宏晅一聲啞笑:“別想套朕的話。朕和母后一起給你挑的夫家自不會差,到時候你見了便知。”

守口如瓶。

她無奈地一嘆表示認輸,宏晅側頭凝睇她一瞬,沉道:“都退下吧,朕自己待一會兒。”

一眾宮人都如獲大釋般無聲地行了禮,她亦沒有多言,起身一福後隨眾人一道退出殿外。

鄭褚叫她去歇息,讓其他宮人直接去宏晅的寢殿成舒殿候著,她想了一想,道:“陛下此刻還在氣頭上,奴婢還是留下的好。”

鄭褚一想也對,雖則御前的宮人都是個頂個的機靈,但比起這幾個從太子府帶進來人在心思上還是差了一截。

宮人們默不作聲地在成舒殿守到了子時末刻,她已然有些犯困了又不好離開。忽的門口一陣嘈雜,殿門口的宮人們輕呼了一聲“陛下……”就忙上前去扶喝得半醉的宏晅。

但凡有點志氣的帝王,就沒有願意送姊妹女兒出去和親以換家國和平的。他本就心中煩悶,慮及大局不得不如此,皇太后卻又給了他另一番壓力。

她上去扶了一把,眉頭緊蹙:“陛下便是再不悅,也不能借酒消愁啊……”

和兩名宦官一起扶著他躺下,剛要起身,手腕猛被攥住,他用了極大的力,弄得她腕上生疼。當□形頓住,也不便掙,就聽他含糊地喚了一聲:“晏然……”

“奴婢在……”她應了一聲。腕上實在不適,她掙了一掙,無奈他攥得太緊,她只得問,“陛下有事吩咐?”

宏晅睜了睜眼,只見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容模模糊糊,似乎一恍就會消失不見,手上陡一用力,將她拉進懷裡,不顧她那一聲慌亂的驚叫,伸手扯上了她的衣襟。

“陛下!”晏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一件淺交領的上襦衣領處已被扯得凌亂,若不是有下裙束著,憑他這般的蠻力大概已經扯下來了。

她慌亂地去攏住上襦,拼盡全力試圖掙開他:“陛下……陛下您喝多了……奴婢是晏然啊!”

宏晅似有一怔,她趁機脫開身,還未下榻,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這下晏然徹底慌了神,想要呼救,卻見方才那兩名宦官早已退了下去,他們決計沒膽子上來救她。慌亂中猶是奮力地推著他,當下喊得失了聲:“陛下您醒一醒!奴婢……奴婢就要嫁人了!”後一句已然帶了隱忍的哭腔。

他手上動作停住,卻是毫不鬆勁地把她按在榻上,笑中怒意隱隱:“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陛下……”她失措地想要再求他,但一聲“陛下”剛出口,就被他覆上來的雙唇截斷了後面的話。在她下意識地別過頭去躲避的同時,恐懼終是籠罩了她的全身,一瞬間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氣,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明明帝太后已經許諾赦她出奴籍,給她賜婚,為人正妻。

甚至連他也在片刻之前還問過她婚服是否開始置辦了。現在,他又對她說“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她雙眼死死地盯著床邊玄色暗紋幔帳,不去看意亂情迷的他。狠咬著下唇,直咬得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還是沒能忍住那從眼底湧出的不甘。

只覺得他已經解開了她的中衣,燥熱無比地吻著她,她耳邊傳來一句模糊不清的:“晏然,別哭。”

作者有話要說:①【大監】宦官職位

②【中貴人】對宦官的尊稱

③【帝太后】阿簫知道這個稱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