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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臘月廿九這天晚上;成舒殿的宦官來簌淵宮請了睦才人去。嬪妃被召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什麼稀奇。我哄著元沂睡了自己也就了寢,一覺好眠到次日清晨。

臘月三十;皇后免了各宮晨省昏定;各宮隨居宮嬪只需到主位殿中見個禮就可。睦才人承寵,我又早說過自己宮中不必拘禮;便覺她今日來得晚、或是不來也在情理之中;誰想髮髻剛梳至一半;紅藥進來一福,道:“娘娘,三位娘子都在外候著了。”

婉然仍有條不紊地為我綰著發,一縷縷長髮在她的一轉一挽中一點點成型,未盤上去的部分垂在海棠紅繡金金魚戲藻紋的交領襦上如一片黑青的綢子。

紅藥稟完就躬身退出了,我對鏡向婉然一笑:“來得這樣早,她們還真是半點也不懈怠。睦才人昨兒個侍了寢也不多歇一歇。”

婉然神色不動,在我髮髻上添了一支鑲珊瑚的纏絲銀簪,低低道:“姐姐還不知道,睦才人子時就回來了。”

“丑時?”我一愣。嬪妃得召幸,多是次日清晨才回宮,即便是寅時起來服侍他上朝,也要差不多寅時末刻才能到自己宮中了。我睇著婉然,問她,“出了什麼事嗎?”

婉然搖頭:“不知道,睦才人什麼也沒說。云溪探了惜清苑那邊宮人的口風,好像也不是出了什麼不快的事。”

我帶著疑惑與她們相見,睦才人確是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不對。她一身新制的杏黃袔子裙,外披湖藍宮緞大袖衫,妝容上打扮得細緻不說,談笑也自如。這一見不禁讓我疑惑更深,如不是她觸怒聖顏,又能是怎樣的事使得她半夜回宮?

一時不明緣由又問不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