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道:“打聽到什麼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林晉無聲一嘆,躬身道:“臣明白。問題便是什麼也打聽不到,長秋宮和御前那邊嘴巴都嚴得很,只聽說……聽說今兒一大早,宮正司的人去了長秋宮。”
我眉心一跳:“陛下找婉然問話了?”
他搖頭:“沒聽說……不過昨日都那麼晚了,應是不會。”
緩緩鬆了口氣,我又問他:“是宮正去的長秋宮?”
他回道:“不是,臣問了,宮正今日當值,隨在御前。”他輕抬了一抬眼,“再者……於情於理,宮正插手不了這事……”
怡然自是不該插手,我也不希望她插手。這一遭事,一邊是我、另一邊是婉然,是她無可偏幫的事情,何必叫她為難……
悵然一嘆。曾幾何時,我們三人被宮人們調侃地稱為“御前三然”。如今兩然反目,餘下一個被夾在中間。
我挑了一襲藕絲素雲緞交領襦裙穿上,外著藍雲緞大袖衫,再撘白素絹帔帛。云溪為我綰成的朝月髻一絲不紊,配著各色珠翠。我對鏡自視良久,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愈是出了大事,便愈是不能讓旁人覺出心虛。
唯有心思穩下來,才有可能險中求勝。
踏出明玉殿,大長秋季靖澤向我一揖:“婕妤娘娘安。”
“有勞大人一直候著。”我微笑款款地欠了欠身,“本宮自己去就是了,天乾物燥,大人不如先進殿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未待他回話,方從容提步離去,話語在秋風中顯得寒意涔涔:“擺駕長秋宮。”
我在步輦上闔眼歇息,什麼也不願去想。昨夜睡得太少了,眼下卻最是需要神思清醒的時候,與其什麼都不知道的瞎琢磨,倒不如先歇上一歇。
我踏進椒房殿,一陣暖意中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