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過藉著阿眉的敏症順水推舟,她自會抵死了不承認。毫無證據;這又是個不能完全坐實的罪名,於情於理太后還是要護一護她的。”說著語中一頓,凝笑又道,“稟去成舒殿,陛下盛怒之下一舉廢了她都有可能,與帝太后比生不快,對本宮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賣帝太后個面子,讓她知道本宮還顧及著她老人家的心思呢。”
何況宮中人人皆知靜妃是靠著帝太后的,如若繞過帝太后直接稟去成舒殿,只怕在靜妃的挑撥之下,帝太后也要以為是我設計好了要以此除她、故而毫不耽擱地讓宏晅發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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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靜妃禁足荷蒔宮。
彼時我正悠閒地吃著一碗藕粉,瓷勺在白瑩瑩的糊中舀著,悠然一笑問林晉:“陛下的旨?”
林晉躬身回道:“不,是帝太后的旨。”
我聞言笑意更深:“知道了。備轎吧,本宮去成舒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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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舒殿外候著的宮人比平時多了許多,我讓林晉一問,林晉回說:“陛下把人都遣了出來。”又道,“靜妃娘娘在裡邊。”
“她動作倒是快。”我冷笑中道盡嘲意,“進去吧。”
“娘娘……”林晉有一瞬的猶豫,“是不是通稟一聲?”
“通稟什麼?”我輕笑著睨他一眼,“擔著罪名的是她,心虛的也該是她,平日裡該如何就是如何。你們在外面候著吧,紅藥陪我進去。”
遂扶了紅藥的手,提裙跨入門檻。一眾御前的宮人果是照舊未敢阻攔,我看也不看長跪在地的靜妃,行上前去淺一福身:“陛下大安。”
他擱筆抬頭看了我一眼,隨意道:“來坐。”
我便如常地走過去到他身邊坐下,瞟了靜妃一眼,不解地問他:“臣妾聽聞帝太后禁了靜妃娘娘的足,怎麼……”
他淡漠未答,只問我:“阿眉怎麼樣?”
“無大礙了。”我頜首一笑,有些許劫後餘生的欣然,“幸得沈大人妙手仁心。”
他一點頭,看向靜妃,尚算平靜地道:“阿眉無事,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