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快。靜妃這是有心要和臣妾翻臉,就拿了她當說頭。”
琳儀夫人一沉,又道:“那靜妃到底審出了什麼?昨晚帝太后急傳了本宮去;就連母親也是在宴席散後急進了宮。若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斷不會如此。”她一頓,垂眸又道;“太后她……也不肯給本宮看那供狀。”
“靜妃說臣妾給太后下了毒;才致太后久病不愈。”我說著冷然一笑,“逼著紅藥畫押認罪,所幸陛下不信。”
我長話短說地解釋完了,琳儀夫人靜默須臾,淺皺著黛眉搖頭思量道:“她怎會這般急躁,這不是她該有的手段。”
“大抵也是自亂了陣腳。”我微有一笑,又道,“不過也小覷不得,這事雖則多半取決於陛下信或不信,但她勝算卻大。帝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毒害她的罪名誰也背不起。她賭的是陛下的孝順。”
“但她賭輸了。”琳儀夫人輕笑,我一喟道:“也算不得她輸了。若真是毒害帝太后,陛下必饒不了我,左不過是陛下肯信我罷了。”
琳儀夫人緩點了點頭,幽幽又道:“她是必然容不下你這孩子的。從前嬈謹淑媛她是去母留子,於你,只怕是母子皆不留。”
“臣妾知道。”我淺一欠身,“只不過,如今臣妾也不是她能隨意除之的了。”
琳儀夫人有一絲欣笑,思忖了片刻,繼道:“本宮還是覺得,她敢撕破臉捅出這樣的事來,必不僅是亂了陣腳那麼簡單。若她在長寧宮連物證都備好了,陛下暗查下去,定然於你無益。”
我心中微微一緊。其實自昨日始,我也有這樣的猜測。但那不是我能改變你的事情,她如在長寧宮佈下物證,我斷沒本事去毀掉。凝神思索片刻,我清淺笑道:“那就讓臣妾也賭一場吧。”
琳儀夫人一怔:“你賭什麼?”
“賭陛下信臣妾足夠多,不會去暗查。”我抬眸,眉眼帶笑地看向她,“且是……如若帝太后暗查出了什麼,陛下也不會去信。”
“帝太后現在即便查出了什麼,也是不會說的。”她微微一笑,胳膊支在扶手上,撫弄著袖口的繡紋道,“皇裔為重,帝太后素來是這樣的心思。何況她現在身體本就不好了,大概更把你肚子裡的孩子看得比她的命更重……至於日後,等你生下孩子,這樣‘久遠’的罪名可未必還動得了你。”
我沉靜一哂:“那臣妾就借夫人吉言了。”
“昭訓萬事小心。”她笑而頜首道,“本宮便不留昭訓了。母親早差人知會了阿容進宮,昭訓回宮去等她便是。”
我起身垂首一福:“諾。”
。
回到晳妍宮不多時,芷容便到了。兩名宦官隨在她身後,手中的托盤裡放得滿滿的,全是裝在瓷瓶裡的創傷藥。即便是再擔心紅藥的傷勢,我見狀也不由得笑了:“大長公主這是幹什麼……莫不是將各處尋來的好藥全拿來了?這個樣子,紅藥怎麼敢用。”
“長姐讓她放心用就是了。”芷容一握我的手,輕言道,“大長公主賜了一部分,餘下的要多虧兄長。他當了那麼多年遊俠,總有些江湖上的奇藥,都尋來了給長姐。”
“這也太興師動眾了。”我歉然笑道,“宮裡也不乏好藥的,你們何必……”
“還不是怕長姐太憂心?”芷容嗔笑說,“兄長說了,長姐在宮裡不易,如今好不容易過得順了,不能再添煩心事。”
我心下感動,微微一笑,低眉道:“代我多謝兄長。”
“都是一家人,長姐說什麼謝?”她寬慰一笑,又說,“我來時聽云溪說了,昨晚長姐那般勞累還去看了紅藥,又費了許多神。今日長姐便歇一歇吧,一會兒我代長姐看看她去,她會知道是長姐關心。”
我頜了頜首,笑道:“也好。”
阿眉走進殿裡,眼睛一亮:“姨母!”
“阿眉。”芷容登時笑起來,蹲□道,“來,姨母抱。”
“阿容!”我一喚她,嗔怪道,“還沒輕沒重,你也有著孕呢。”
芷容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訕笑說:“我自己什麼感覺也沒有,多虧總有人提醒著……若不然,一高興便要忘了自己還有著孕。”
“就該讓凌合郡王日日看著你!” 我笑睨著她,“長姐一會兒求陛下去,替凌合郡王告個假不參早朝了。”
“長姐可別……”她迅速搖頭,急道,“晉淵君已是看得很緊了,還美其名曰陛下也是這麼看著長姐的……也就他上朝那點時間我能自在點,長姐可別幫著他。”
我聞言眉頭微挑,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