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子又是個有能為的,哪個帝王不忌諱至於三兒子,這名聲雖然於自身有礙,於福王府卻是十分有利,說到底,在大勢面前,保住福王府的安全遠遠比保住個人的名聲來的重要。
那邊沈紫言與許熙說了一回話,自覺已經算是逾越了,忙匆匆告辭,許熙若有所失的叫住她,“……也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沈紫言本不欲說,但想著既然與他說了一會話,這樣一言不發的走了,顯得十分疏離,見他也不是那輕薄之人,便對墨書使了個眼色。
墨書就笑道:“我們家小姐乃是沈府三小姐。”許熙微微一怔,心裡暗歎果然是無巧不成書,母親才有意為自己求娶沈家三小姐,自己就在這裡遇見她,想到此處,心裡泛起絲絲喜意,沈紫言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許熙靜靜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曾離開……
默秋顯得十分興奮,一雙眼灼灼有神,“那真的是新科狀元郎麼?好俊俏的人物”語氣裡竟有些仰慕的意思,沈紫言想到自己身邊這幾個丫頭同自己一樣,甚少出門,見到外男的次數少之又少,也就對默秋的大驚小怪不以為意。
隨風素來和默秋交好,說話也就沒了拘束,瞪了她一眼,“就你話多。”默秋吐了吐舌,不再說話了。沈紫言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到底為何會對許熙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來,難道當真是從前見過的?
大太太望著泣不成聲的沈佩春,表情十分複雜,想要安慰女兒,又不知從何說起,心裡暗悔怎麼當初沒有仔細看清楚,誤了女兒的終身大事,這以後可怎麼好,難道叫女兒守活寡不成?心裡越想越鬱結,沈佩春一面哭一面說道:“當初您就該將我許配給許家的大公子,人家現在都是狀元郎了,我也該是狀元夫人才是”
大太太也是悔不該當初,怎麼就不能堅持將女兒嫁給許熙呢?那許夫人話又沒有說死,只是幫著齊夫人說了幾句話罷了,誰知道是不是為了交好的情誼,說不準心裡還是十分樂意娶自己女兒的,再者說,自己這女兒,模樣又周正,性子又好,到誰家不是福氣?
大太太越想越後悔,聽著沈佩春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再也按捺不住,“走,我們去找王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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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除服(二)
第六十七章 除服(二)
沈大太太素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在正房內想得好好的,見到王崢後要如何如何好好教訓一番,至少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現在到了東廂房門前,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想到女兒這次回門也不過住上一個月,日後要相見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也就咬了咬牙,一腳邁了進去,王崢正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正夾著糖漬梅子往嘴裡送,另一隻手卻握著一清秀小廝的手。
見了大太太,那小廝忙縮回手,面色訕訕的,臉上卻無懼怕之色,王崢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岳母大人。”見到大太太面色不虞,神色微微一僵。方才那一幕落入大太太眼中,就有了別樣的意味,有心想要訓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難不成還當面問他為什麼不能人道?這畢竟是女兒的閨房之事,又是見不得人的私密,就這麼大聲嚷嚷出來,女兒的臉豈不是丟盡了?
王崢見沈大太太杵在那裡,臉上是晦暗不明的神色,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放在心上,懶懶說道:“岳母請坐。”便自顧自的坐了下去。哪個女婿對岳母不是畢恭畢敬的,沈大太太見了王崢這副模樣,顯見得是沒將她放在眼裡了,哪裡還忍得住心頭的那股怒氣,也就厲聲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眾人都拿眼瞅著王崢,沒有他的吩咐不敢下去,大太太見著覺得面上下不來臺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王崢這才緩緩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他身邊那小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踱了出去。王崢直愣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側過臉問大太太:“不知岳母有何見教?”
這漫不經心的聲音落在大太太耳中,就在她本已騰騰燃起的怒火上又加了一把柴,說話也就有些口無遮攔:“你們王家竟敢騙婚……”話剛剛出口,已被王崢迅速打斷:“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岳母這樣說,叫我如何自處?”
沈大太太狠狠瞪著他,冷笑道:“我將女兒嫁給你們王家,可不是想要她守活寡的。”王崢冷厲的目光就落在了一直垂著頭的沈佩春身上,臉上那股慵懶的神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咬牙切齒的陰沉,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真敢將自己的私事告訴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