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動念,收進去了。再一動念想拿出來——失敗了。
又努力了四五次,臉都漲紅了,“拿不出來了?為什麼?明明毛筆和宣紙可以的!”
見女兒漲紅的臉,要哭要哭的樣子,張鋤頭很是好笑,努力忍住,“你的神念弱,靈力也不算強,拿一般的東西是可以的,但裡面的東西如果是能夠吸收靈力的,就會拿不出來,畢竟你神念弱,神念上帶著的靈力就只有一點點,這點點靈力被符筆符紙吸收掉了,神念又沒強勁到能夠不用靈力配合就起作用,當然拿不出來囉。”
“哇!”小寒蹲在那兒,真哭了,她期待了好久的,“爹爹騙我!”
她哭得天昏地暗。
寒露驚蟄兩人氣沖沖奔進院門,本來是想追究小寒不聽話不等哥哥們,擅自從私塾中偷跑的不乖事蹟的,一進門,也被她的哭聲弄慒了。
“怎麼了怎麼了?”驚蟄第一個衝過來抱起妹妹,不論好歹,先輕拍她的背安撫,“乖哦,妮兒不哭,乖,有什麼事,二哥幫你解決。”
寒露稍微冷靜點,望向父母——這對無良父母,正望著小寒難得一見的大哭模樣,偷偷向彼此擠眉弄眼……
到父母那兒問清了事由,才來到被驚蟄哄得降了音量卻依舊面紅耳漲的小妹身邊,“小寒,哭有什麼用呢?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你要加強神念靈力,就多練習畫符呀,再畫個一個月的符,就能夠把儲物荷包運用自如的,就連驚蟄,開啟儲物袋後,三個月後就丟掉那個髒蒲包了。你如果把練習畫符的時間都用在哭上,哭上三個月都不能用儲物荷包。”
寒露的話聽入耳中,抽咽著,小寒停了下來,“大哥,我很傷心嘛。”一抽一抽的,氣息不順,“爹爹明明說,我能夠畫全五個符後,就能夠用儲物荷包了,嗚,嗯……”努力止哭,止住了聲音卻止不住氣息的急竄,一噎一噎的。
寒露望了驚蟄一眼,兩人再無奈地看了眼惡作劇得逞,躲在一邊偷笑的父母,衝他們丟個惡狠狠的白眼,將他們瞪出了門去。
才轉而將小寒從驚蟄懷裡接過來,寒露將靈力運到掌心,在她頸後胸前輕撫,平順她的氣息,一邊解釋,“傻瓜,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修行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說一是一的,而且,大家所說的畫全五個符的意思是萬畫萬靈,也就是這五個符,每個畫一萬張,都要成功,不能有一張不成功,才能叫畫全了。你現在,每次畫符,都能夠成功嗎?”
小寒搖搖頭,“第五個符,十張裡總會有二三張不成的。前四個符就沒問題,都能夠畫成。”
“就是嘛,”寒露掏出帕子替她擦淚抹鼻涕,“你努力地練習,等你把第五張符也能夠畫得圓熟順暢了之後,哥哥保證,你就可以使喚儲物荷包了。”
小寒終於停下了淚,抬頭一看,正屋裡只剩他們三個小的了,她吸吸鼻子,眼中含淚,“二哥你當初用儲物袋時,也是這樣嗎?”
“是啊,”驚蟄摸摸頭,現在想起來還很鬱悶,“我能夠開啟儲物袋後,又足足畫了三個月的符,才能夠使用順暢呢,你和大哥已經算得好的了,你們都是從土行經脈功法開始的,畫符容易,我是從火行經脈功法開始的,一直到學會了土行的五個符,我才能夠使用儲物袋呢。”
“哦,大哥?”小寒又轉而望向寒露,“你也是?”
“我可沒你那麼性急,”張寒露搖頭,“小丫頭就是事多,弄個書包還講究什麼好看難看的,我是畫全了五個符之後,爹孃才給了我儲物袋的,哪象你們,還沒進私塾,爹孃就把儲物袋給你們準備好了。”
兩個哥哥同時望向小寒,這麼一對比,兩個人都有點鬱悶了。
小寒倒不好意思起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自己比起兩個哥哥已經夠幸運的了,還為了這點小事撒嬌大哭,真是太小題大做了。
“哥哥,放我下去唄,我去練畫符。”她一握拳,“我一定要早日用上儲物荷包!”
寒露與驚蟄對望了一眼,因了對比而產生的那點小鬱悶,也不提醒她,就把她放下了。
小寒乖乖地收拾好自己的髒蒲包,“哥哥,今天不陪你們去玩了,我去練畫符了。”就蹬蹬蹬地跑回自己屋裡去了。
寒露和驚蟄對望一眼,踏出門去,爹孃是怎麼回事?把小寒弄哭了都不知道哄!
才踏出門,驚蟄就被叫住了,“驚蟄過來,”張鋤頭向他招了招手,“你的練功房,前些天在魯家那邊定製的,今天拿來了,你過來,把它安置好。”他手掌心裡一個小小的寸把高的青磚瓦房,“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