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長在火山岩漿上的靈植塑體,他化形之後,也無法再煉器了——煉器要用的火力比之煉丹要炙烈近萬倍,本體如果是草木的話,是無論在煉器的同時不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為此,六姓所有人針對葛姓老祖那個將魂魄匯入的術法研究了很久,終於找出瞭如何讓魂魄進入其他死物中,並凝形塑體的功法。
魯家老祖,感覺修為不能寸進而壽命將盡時,自己兵解,然後以燧人氏留下來的火源石為本體,重新修煉,再化形成人的,說到這兒就提醒你一句,以後有機會見魯家老祖時,千萬別碰觸他的身體,會被燙壞的。
雖然魯家別莊安在了焱焰山邊,但他們煉器另一樣缺不了的就是咱們這兒的源於通陰潭的川河水,加上不忘師恩,也願意讓後輩子弟在小田村學習功夫,所以,魯家小莊就建在了神棲山邊。
魯家孩子的啟蒙功夫一般都在焱焰山那邊教,要到上村塾的年紀才會住到這邊來,等你上了村塾就能夠見識到他們了。他們情況特殊,村塾畢業後,也不強求他們做出師任務。
吶,這就是魯家不正式算在小田村的五姓之中的來龍去脈,但因為他們都在小田村的村塾上課,雖則不用做出師的任務,但魯家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弄上一堆的法器到小田村來讓我們五姓族人選購,關係從來就非常之好。
而且因為川河水也一向由鍾家人送到魯家別莊去,所以,你舅舅家與魯家人的關係也很密切,否則,你以為你能夠得到那麼極品的兩件法器啊?
怪不得呢,哥哥明明說小田村是五姓聚居,卻又有個魯家莊,弄得她最初聽的時候總覺得哥哥邏輯不通,前言不搭後語,原來真相如此。
還有,川河水起源於通陰潭……是不是說,這條河與陰曹地府的水是聯通的?
難怪呢,只有鍾家那種能夠貫通陰陽之人,才能夠在河裡捕魚、才能夠接近神棲山半腰的川河源頭,咦?川河源頭就是通陰潭了?難道通陰潭是位於山腹中的?
還有那天,大舅在自己額頭畫上了彎彎曲曲的東東,自己才能夠接近河邊,看他們打魚。
“那……”小寒還想詢問一下關於大舅替自己畫的那個東東,大門外一連串腳步聲衝進來,兩個哥哥回來了。
好奇心被打斷了,小寒當然不怎麼高興,“奇怪,哥哥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爹爹倒是很高興,任誰第三遍對孩子說這種普通常識性故事,也會沒什麼耐性的,“他們不是要練習法器的嘛。”
“爹爹,爹爹,我帶妹妹出門玩吧?”張寒露興沖沖地舉著手中那個一寸長的鞋形小船,扯著張鋤頭的衣袖用力晃。
二哥張驚蟄也不示弱地拉住張鋤頭的另一個衣袖,“別理大哥,爹爹教我怎麼才能把矛槍和冰龜甲盾一齊用。”
“好好好,”張鋤頭一人額頭彈一下,“先去洗手,來吃果子,吃完了,寒露試試你的飛鞋船給我看看,如果真能夠穩穩當當地載上你妹妹,就讓你帶她出去玩。”又轉向二兒子,“你也別急,功力釋放的要訣就是不能急,放心,今天爹保證教會你怎麼兩者兼顧。”
喲,爹爹這麼大包大攬打包票的樣子,看起來底氣十足嘛。
難道,偶爹,還是個什麼不世出的天才高人?可看他那個樣子,實在不象啊!哪有一點高手風範嘛……
小寒眼珠子溜溜一轉,看來,可以去向外婆打聽打聽,一般而言,丈母孃對女婿的評價,如果把她兒子也拉在一起比,給出的肯定是最中肯的標準答案了。
“小鬼丫頭,又在想什麼了?不許使壞!”張鋤頭把兒子們趕進廚房,見女兒的表情,馬上捏了下她的臉,玩笑地警告。
沒辦法,這個鬼丫頭真是蔫壞蔫壞的,自從她不再偷到空閒就愣愣發呆之後,就把她兩個哥哥當成了玩具,那些鬥蟲子啊掏鳥蛋啊放紙鳥啊捏泥巴放進火裡燒成陶器之類的點子,都是她想出來的,折騰得兩個哥哥團團轉不說,還影響到了張傢俬塾,前些天主持私塾的堂房憫伯父還在他面前抱怨呢。
要不是這回小集又開了,孩子們的心思都會轉到新得的法器上,憫伯父才沒這麼容易放過那兩個沒腦子被妹妹耍得團團轉的淘小子。
這也不能怪我好不好,小寒摸摸鼻子,春天到了,可不就要放風箏嘛,鬥蟋蟀也是去年秋天裡聽到了叫聲,忽然想到的。
燒陶盆更不能怪她了,要鬥蟋蟀就得有鬥盆,木頭的盆,蟋蟀不適應,死得快,可不得用陶盆嘛。
她哪曉得二哥這麼會變通,私塾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