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藥田果林的話,就會提醒看守者注意,”鍾蘭玉握著女兒的手,檢查她的手指甲,嗯,還不用剪,“當然,具體情況怎麼樣,等你以後進入了村塾之後,自己找胡姓的同學問吧。”
“葛家莊的人種藥,怎麼會請胡家莊的人幫忙看呢?”小寒還是覺得有哪兒不對。
“沒辦法,”鍾蘭玉攤攤手,“到了晚上,除了村塾外,山上不能住任何非胡家莊的人,哪怕功夫再厲害,也會很危險。”
“哦。”小寒側頭想想,“咦?既然胡家有養牲畜的,為什麼我們每年只能吃三次葷菜呢?那他們養牲畜是幹嘛用的啊?”
“他們養的牲畜是專門提供給其他四個莊子的,我們張家莊的人,不能吃那些肉,會對修行不利的,”鍾蘭玉搖頭,“我還沒嫁過來前,倒能夠天天吃肉,那些葷食對鍾家的功夫,不會產生衝突。”
“就只有我們張家莊的,不能吃肉?”小寒一臉痛苦狀,難道我一生都要吃素嗎?不要,“和尚”“尼姑”……
“張姓子弟學的功夫,最開始麻煩些,限制較多,不過,這種功夫煉好了之後,威力會非常大的。”鍾蘭玉撫著女兒的頭,眼睛向院門外望了望。
“可是,一吃肉就會破掉的功法,根本沒用嘛,”她感覺中好象有個某人也練了這種功夫,結果人家設計他喝下一點點血,功夫就破掉了,然後就被對手打死了,“威力再大我也不要學。”
“誰告訴你一吃肉功夫就會破掉的?異想天開!”鍾蘭玉好笑死了,“只要你能夠順利完成私塾的課業,考進村塾後,就能吃肉了,就算你天天吃肉,功夫也不會出任何問題,不是跟你說了,只是初期限制多些嘛。”
“哦。”小寒順著孃的眼神也向院外看了一眼,“娘,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天色,是不是快要做午飯了?”鍾蘭玉比了比天色。
是哦,太陽快到正當中了。
“那娘你要做飯了嗎?”小寒一臉依依不捨的表情。
“嗯,你爹爹幹活累了一上午了,我們不能讓他回來沒飯吃啊,對不對?”鍾蘭玉站了起來,“還有什麼問題,等你午睡起來,問你爹爹去。”
“好吧,”小寒看著孃親向廚房走去,追著問最後一個問題,“好奇怪,每次外面田裡雨一停,爹爹就回來了,這其中有什麼原因的嗎?”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孃親向她擺擺手,“乖乖的,爹爹馬上就回來了。”
小寒撇撇嘴,“娘,你又敷衍我。”她最討厭“等你長大就……”這類句式。
“那等你爹爹回來,你問問他去,”鍾蘭玉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這是你爹爹的事情,我也講不清楚。”
小寒嘟著個嘴,眼巴巴地望著大門,哼,我問爹爹去,反正他馬上就回來了。
的確,和往常一樣,田裡的雨絲剛剛停了五分鐘不到,張鋤頭就踏進門來。
而這時,鍾蘭玉也恰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回來啦,洗手吃飯吧。”
張鋤頭向著妻子一笑,走向她,兩個肩挨著肩地走進了廚房去。
小寒鼓了鼓嘴,早知道你們恩愛了,哼!還要躲著我說悄悄話。
吃完了午飯,小寒今天早上起得遲不想午睡,下了地,自己到外面溜圈,經了細雨淋過的禾苗們,那水珠兒掛在嫩生生的青葉子上,真是漂亮得不得了。
整片的禾苗兒都掛著水珠兒,在太陽底下閃爍著,晃眼看去,倒象是碧玉鑲……“鑽石”了。
又有古怪的念頭冒出來了,小寒晃晃腦袋,將腦袋裡隱約浮現的念頭搖掉,只慢悠悠地在田邊走著,遠遠地看著水珠慢慢被曬成氳氤煙氣,籠在青苗苗的禾田上,下面是被水洇得濃黑的土地,越發的如景如畫了。
在這種的情景中,小寒的步姿也矜持起來,要做畫中人,總得符合規格才行嘛。
“咦?這是鋤頭家的小寒丫頭?”果然被眼尖的鄰居秀嬸看到了。
“怪不得呢,村塾裡的老祖會說她奇異,看她剛才的那個樣子,哪裡象個傻子?小仙童也不過這樣罷了。”嫫嫂是和秀嬸一起回來的,兩個輕聲說話,也沒避開離她們不遠的小寒,全灌進小寒的耳朵裡去了。
之前母親所介紹的關於五個姓氏在小田莊的分工,看著兩個站在一塊兒的鄰居,小寒驀然想起最早哥哥在轉移她注意力時,在她耳邊囉嗦的鄰里親戚關係,秀嬸和嫫嫂未嫁前都是姓葛的!難怪呢,常看到她在一處,想來她們在閨中便有交情。不過嫁到張家莊來之後,一個是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