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這是老祖用精血所制的,記得每天給小寒帶在身上——哪怕小寒走失了,也能夠透過這兩張符紙找到她身在之處。”
鍾家功法另有一妙,全天下也只有鍾家功夫修出來的靈力與大陸上其他修行者是完全不同性質的,所以用符來確定人或鬼或物的行蹤是最有效的。
“連鍾家老祖都出手了?還舍了精血來畫紙符,連制玉符都沒必要這麼浪費吧?”二舅完全被這個事實給弄蒙了,他從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小寒會有危險?到底怎麼回事?小寒又是什麼重要的特殊人物了?”
張鋤頭苦笑,不得不把老祖的分析告訴大家,“靈脈都是依託神獸而成的,神棲山正在生成靈脈,也就是說神獸即將降臨於小田村附近,小寒……恐怕是為了侍奉神獸而應運出生的。幾位老祖會重視小寒的安危,也是正常的。”
二舅怔了下,“神獸需要侍奉嗎?胡老祖和神龍那邊搭得上話,也溝透過,從沒聽說神龍或鳳凰一族有什麼需要凡人侍奉的前例啊。”
“老祖們推算過了,神棲山的靈脈,不是依託於神龍族,也不是鳳凰一族的,”張鋤頭抿抿唇,很不悅,小寒是他的寶貝女兒,他一點不想讓小寒給什麼神獸當丫環使,但又沒什麼辦法,“老祖們的意思,這本就是小寒的命數!”
“怪不得呢,”孫瞳嘆氣,“小寒的胎元本就特異,難怪!”
是,大家都想到了,小寒的胎元未經過生死薄,也就是說,說明她的命數在閻王爺迎來之前就已印在胎元上了,足以推斷出她是為了侍奉神獸而應運出生的。
“難怪呢,”大舅點了點頭,“老祖的符送到時,還特別對我們下了封口的禁制,我們自家人說說也罷了,對其他人,關於小寒的事情,是無法說出去的。”
“也好,”孫瞳見兒女們對小寒註定的命數都因為張鋤頭的原故而沒敢露出歡喜的神色,她直接說出了聽到這件事後的第一個想法,“依附神獸的話,小寒定然是能夠成仙的了,更不用擔心她修行到一半會出什麼意外。”
雖說小田村裡人人修行,卻不是人人能夠成仙的,大多半道遇難,魂魄不得不轉入草木之屬,而修妖去。至今為止,那些修妖者,雖然也有渡了劫飛昇的,但更多仍停滯在成仙的半路上——沒辦法,妖修所需要的時間是極其漫長的,所必須經歷的磨難也比人身修行要更多,雖然村裡人都會出手相幫,但有些劫難是必須自己去面對的,經歷磨難之時,的確是苦楚異常的。
心性不夠堅毅、韌性不足者,也有半道未能撐過種種磨難而殞落的。
成仙,畢竟是淘汰率極高的一條天塹險道。
是的,小寒真的確定是要倚托神獸的話,無論如何,就不太會遇上半途夭折轉而修妖的事情了。
神獸,畢竟是屬於神那個階層的,有它的庇護,至少在凡仙兩界,不要太囂張的話,都可以暢行無阻。
張鋤頭勉強笑笑,“是,總算也有點好處。對了,我呆會兒得去私塾一趟,和憫堂伯說一聲,小寒明天要入學的事情總得先辦好。”
既然是小寒的命數,那就真沒辦法了,現在這個情況,很顯然張鋤頭並不以小寒能侍奉神獸為榮,孫瞳給了女兒一個眼神,讓她小心處理丈夫的情緒問題。
因為不光孫瞳,就連鍾尪陽和鍾旭陽都很清楚,運數命理這種東西,是完全無法違逆的,無論是人還是仙,也許神可以改變,但代價也極其巨大。這還是基於鍾家自身天賦而對陰陽兩界的特別瞭解,對此才格外確定。
張鋤頭的氣場實在不太好,讓鍾家母子三人都說不出勸解的話,他們彼此看看,孫瞳開口了,“那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對小寒,更要當心些。”顯然對於鋤頭直到小寒睡了五天才去請老祖的怠懈,她也很不滿。
他就是預感請了老祖來會有不好的訊息,才想著僥倖一下,看小寒能不能自動醒來的。但這話不能和丈母孃說,張鋤頭苦笑著目送鍾家母子離去。
鍾旭陽帶著母親踏進了陰路離開了,鍾尪陽則跟著張鋤頭去正屋,小昌是他兒子,當然得他帶回去,走向正屋的一路上,鍾尪陽提點板著臉的張鋤頭,“這件事情,你會不會讓小寒知道?”
“當然不會,小寒才四歲,你當我傻啊。”張鋤頭的口氣挺衝。
“小寒不知道這個情況的話,就不會有提防之心,”鍾尪陽很瞭解他的情緒,不在意地笑笑,“那你們得更細心地看護他才行,特別是寒露和驚蟄,得關照他們好好看著妹妹。”
張鋤頭吁了口氣,努力穩定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