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棲山,也沒說山下有什麼不對,還有張國師主持移山倒河時各位已渡了劫的祖先們也清查過,那個時候修為最高的張天師的神識已是金仙級別的了,不可能有這麼明顯的強大存在躲在神棲山下而查不到。神棲山畢竟是我們整村人長住的地方,哪怕不會有危險,但那麼厲害的存在,無論是張天師還是張國師,都不會不告訴後人一聲的。如果說這個存在是張天師與張國師他們昇仙之後才過來的,那還有胡家和鍾家呢,胡家已把神棲山當成自己家的,神棲山下真有那麼厲害的強大生靈搬過來落腳,胡家不會一點沒感覺,還有,鍾家幾位在地府擔當重任的老祖,對於這麼重要的會影響到後人的事情,也不會連提也不提醒我們一聲的。”
“是說不通!”張鋤頭走進院子,“你看著小寒,我去梳理一下法力。明天再去問問老祖們,看能不能透過周易推演的,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在踏進自己的煉功室前,又回頭,“等小寒這次恢復後,就把她送進私塾吧,無論對方是什麼意思,小寒都得早點學習,她本就特殊,現在算是得到證明了,越早修行越好。”憂慮地摸了摸昏睡在妻子懷裡的小女兒,張鋤頭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靜室。
鍾蘭玉輕“嗯”了一聲,“我會小心看好她的。”抱起女兒走進正屋,放在炕上,脫去她的外衣,再小心地扯過被子替她蓋好,坐在女兒身邊,拿出針線筐來做活,但每每縫上一小會兒,就看女兒一眼,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擔憂的。
沒到中午,張鋤頭就完成了療傷的修行,走了進來,“我來看著她吧,你去弄飯,你不是下午還約了鍾家大嫂嗎?”
鍾蘭玉點了點頭,“我只是在想,大哥怎麼還沒把竹符送來。”
話音未落,院中就是人影閃動,鍾尪陽快步走了進來,“吶,我特意跑了趟阿烒那兒,從他那邊敲了截清妙靈心竹,一弄好就過來了。”
一截拇指精細的竹筒,上面縷著交疊著的數個筆劃如蛛絲般細的符文,鍾蘭玉“呀”了一聲,“這麼多符文,細微而不亂,還是刻畫在清妙靈心竹上的,大哥你的修為越發爐火純青了。”
“快給小寒帶上吧。”鍾尪陽沒有謙虛,說實話,如果不是阿烒也出手相助,他一個人還沒這麼快完成這個工作。
張鋤頭接到了手裡,讚歎地“嘖”了一聲,“這個,已經是法器級別了,看來阿烒也出手了,難怪這麼複雜的東西,這點時間就弄好了。”
說起阿烒,鍾尪陽有點好笑,“不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那具傒囊屍體的面子上。”
張鋤頭揉了揉,清妙靈心竹的另一個特質就是質地柔軟,在他手裡被揉成個扁圓,鍾蘭玉掀開被子,拉開女兒的衣服,張鋤頭將手中扁圓的竹符輕拍在女兒心口,竹符緊貼著小寒的心口緩緩轉動起來,沒幾分鐘,小寒一直蒼白著的臉色明顯地泛出了紅潤。
三位長輩都放心地鬆了口氣,鍾蘭玉這才想起拿出飲料招呼哥哥,又順便說起剛才的另一個擔心,“大哥,之前鋤頭的飛梭在飛過神棲山通陰潭那處時,感應到一個極其強大者,你一直去那兒取水送魯家莊的,有發現過什麼嗎?”
“什麼?”鍾尪陽拿著杯子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怎麼回事?”
張鋤頭替女兒攏好衣服拉好被子,也坐了過來,細細地解說之前的那件事情,從寒露昨天的發現,到今天他的親自測試。
鍾尪陽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你確定?”
“我都流血了,你說確定不確定?”張鋤頭白他一眼,再怎麼樣,也不會拿神棲山開玩笑,畢竟整村人都很關切這座山,不光因為這座山是他們的家園,更因為這座山峰目前正在漸漸生化出靈脈!
“可是,我昨天下午有去通陰潭打過水,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鍾家大舅也有點覺得不對頭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正文 探查無果
“明天去村塾問問各位老祖,”張鋤頭早想好了,“讓孫祖爺用周易推演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訊息。”
“我也會把這訊息告訴鍾氏族人,看看地府能不能打聽到些相關訊息。”鍾家大舅點頭。
張鋤頭探手揉了揉女兒漸漸消退了晦灰之色的額頭,“總算好了,”又疑惑,“小寒當時是在村塾裡受傷的,以兩位老祖的修為,怎麼會沒留意到呢?”
“孫祖就別說了,”鍾蘭玉倒杯菜汁給丈夫,“他一找到可以研究的題目,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啊,今天你想出來的那個將支援匯入流動的液體中去的術法,孫祖不研究透了,是不會有空出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