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回手,狠狠地在弟弟腦袋上一敲,敲得驚蟄痛得牙都咬出聲音來了,偏偏他嘴裡對父親的回答是,“我回來時飛得太快了,驚蟄正好在煉他的矛槍,兩相一錯,差點劃到小寒的臉,嚇著了。”
張鋤頭的眼裡又閃出了刀鋒般銳利的光來,將兩個兒子狠狠地颳了一遍,丟下一個“回頭咱們再算賬”的表情,嘴裡的聲音放到最柔,哄著捂在心口上的寶貝妮兒,“乖,不怕不怕哦,妮兒,喝碗定神湯,睡一下就好了,不怕哦,以後小寒學了法器,讓哥哥給你當靶子,任你劃個夠。”
這話,吹進小寒耳廓,春風般柔地裹住了她,慌亂的心神一下子就穩住了,
張鋤頭是什麼修為啊,當然一下子就感覺出了懷裡的小寒身體不再僵硬緊繃了,他才稍稍放了點心,這個小閨女,從小就讓他們夫婦操心,但操心慣了之後,可就真把她當成寶貝了,生怕傷了驚了,這回兒——那兩個小子是該鬆鬆皮子了。
抱著女兒走進她的房間裡,讓小寒躺在床上,任她摟著自己的手不放。
隨即,很有眼色的張寒露端著個碗進來了,張鋤頭接過,聞了聞,是定神茶,沒錯,這種茶,自從小寒二歲後,就常備著,因為每隔上幾天,小寒夜裡就會亂做噩夢,總在三更時分驚醒,喝上一碗定神茶,才能再睡下去。
可每每到早上起來,問小寒夜裡是怎麼了,她卻什麼也不記得。
不過,沒睡前就喝定神茶,今天還是第一次。
“乖,小寒來,喝茶。”張鋤頭手勢非常溫柔,託著女兒的後頸,撫摩小貓崽似的,將碗貼到她唇邊。
小寒很自然咕嘟咕嘟喝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