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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三人一齊退出房間,張鋤頭輕輕揮手,門無聲地合攏。

張鋤頭這才回應大舅哥的話,“是啊,如果她成年後再承受福澤運數,我也不會那麼擔心了,現在她還太小……”最令人擔心的是小娃會不會抵受不住而夭折。

鍾尪陽提醒他,“小寒的胎元未經過生死薄,顯然自其凝胎起就自帶福緣。”

“再加上張家祖先遺澤,”張鋤頭眉頭鎖得死緊,“我怕她經受不住。”

“不會,”鍾尪陽搖頭,“孫祖和張祖都說了,是吉事。也就是說,小寒哪怕大災小病,也絕對不會有礙性命的。”

張寒露臉帶不解地望向父親與大舅,“小寒怎麼了?為什麼又病了?”

張鋤頭苦笑,“這個‘又’字用得好。”

鍾尪陽想了想,挑能說的告訴他,“小寒從胎元形成之前就自帶了福緣,因其福緣太厚,才會自出生起總是生病,等長大就會好了。而且幾位老祖今天算過了,小寒不會半途夭折的,只是平日你們得多照顧她點,得小心撫育她直到成年。”

“這麼說,”張寒露想了想,“是因為福緣總是與危難相依相伴的原因嗎?”

張鋤頭點了點頭,“等小寒這次養好病之後,老祖們說了,讓她提前入私塾,也好早點開始學習和修行,才能夠有更多的自保抵禦之力。到時,你和驚蟄記得要護好她。”

“是,我們會照顧好妹妹的。”張寒露認真地保證。

張鋤頭點頭,很高興,“我知道你性子穩當,應該能夠做到。”

驚蟄也跑了過來,正聽到最後幾句對白,連忙跟著保證,“我也會照顧妹妹的。”

“你淘氣時別拉著小寒一起,我就謝天謝地了。”張鋤頭看著別在他頭髮上的縮小形的矛槍和龜盾,實在不敢相信這小子的保證。

見驚蟄被父親說得露出傷心的表情,鍾尪陽□來打斷,“好了,你也別說驚蟄,他的性子不是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嗎?怎麼能怪他呢?分明是隨了你的性子。”見兩個侄兒都露出驚訝不信的表情,鍾尪陽憋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不信的話,今年族裡團聚時,你們無論問爺爺輩裡的誰,他們都能夠證明。”

“喂!”張鋤頭知道鍾尪陽這麼做是為了舒散自己鬱結的心緒,還是有點尷尬,“這種事,不用說得那麼仔細啦。”

張寒露張大了嘴巴,“可是爹爹明明很穩重仔細啊。”

“那是有了孩子之後的事情,”鍾尪陽爆料,“否則你外公外婆怎麼會在你爹求親後考慮了那麼久。”

“可爹爹明明說寒露和他小時候一樣……”張驚蟄喃喃自語。

“他好意思這麼說?!”鍾尪陽都不好意思聽了,哧之以鼻,“明明寒露的穩當性子是隨了你孃的!”

“哇哦……”張家兩個孩子都用一種很難形容的目光望著父親,非常之偶象破滅。

“大舅子,你再在我兒子面前破壞我的形象,我可要發火啦。”張鋤頭輕聲軟調地提醒著鍾尪陽。

“好吧好吧。”鍾尪陽舉手投降,“我是和你們說笑的,當然聰明孩子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證實我的謊言。”

張鋤頭白他一眼,“行了,還不快回去,你家三個兒子也在等著你了,不能總推給旭陽吧。還有嫂子,肯定在家等你了。”

鍾尪陽猶豫了下,“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小妹有什麼疑問要問我的話,叫她再來找我。”

“我都會告訴她的,只要小寒能夠在明天早上醒來,她不會太追根究底的。”張鋤頭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鍾尪陽可沒他這麼樂觀,“希望……不,應該說祝願,祝願小寒早日康復。”

給了父子三人一個“小心謹慎”的眼神,鍾尪陽走到院子中間,踏進陰路不見了。

等大舅一走,寒露輕聲走回小寒房間——他答應了孃親,在她回來前看住小寒的,必須守信。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已經氣得要爆開來的驚蟄也需要發洩被爹爹欺騙的怒火,得把場地給他們空出來。

果然,當他還沒把小寒房間的門關上,一陣矛槍疾速劃過空氣的聲音傳來,極其銳響的聲音,可以聽出驚蟄花了多大的力氣在追殺騙了他的爹爹,當然爹爹那閃來閃去外加搪塞的話語,也沒漏聽。

微笑起來,張寒露關上了門,坐在小寒的床邊,望一眼酣夢甜甜,睡得臉頰都泛出了粉紅的小妹,他微笑,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剛才只讀到一半呢。

至於外面那兩個人——他們真是皮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