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烒揮揮手,“到底也是法器,發繩都是能夠一化百的,別說雙丫髻,哪怕你想滿頭扎髻一根發繩都可以,不過,沒幾年丫頭就要挽發的,多選一樣,備著後用吧,也省得以後再花錢去買。”
魯澤森一直沒出聲,直到此時才忍不住問出來,“叔爺,你已經找到能夠大量生產的法子了?這怎麼可能?”
魯烒哈哈笑著,不停地搖頭,顯然很覺得滑稽,“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只是若是我說穿了,你也就少了這層歷練琢磨,所以,你再好好想想,”他指指浮在面前的那八件首飾,“等小寒和她孃親挑好了之後,你也挑一根吧,如果一直想不出來的話,不妨從我煉出來的器具上找找其中奧妙。”
魯澤森的眼睛一下子著了火似的,緊盯在那些首飾上。
小寒才不理會,仔細看了會兒,拿了一根紅色的頭繩,和一支晶石內中有點點星砂般,將之拉成細繩狀絞住一塊血色玉珏為釵頭,那些細繩狀星砂晶石又順沿而下,扭編成的雙股釵身的髮釵,沒半絲金屬的形態,卻很象前世那些精品店裡有機玻璃似的髮釵,“我要這兩件。”
“有眼光,這支釵子裡帶著的頭髮樣式最多,不光有未婚少女的,連已婚少女,宮中妃子皇后的髮式都有,”魯烒笑微微地,“直接收起來吧,”又轉向鍾蘭玉,“弟妹,你也挑兩支吧。”
小寒拿到了頭繩和髮釵,很是高興地跳到爹爹身邊,讓他看。
張鋤頭摸了摸,“奇了,陣法套嵌上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就能夠……”一笑作罷,“算了,我畢竟不煉器,也不用追究了,只要能用就好了。”
魯烒明白他的意思,衝他一笑,“這其中的奧妙卻不是在陣法上,是與你不相干。不過,這種制器之法,倒真是前人從未想到過的,”他笑了一點,“真是不點穿想不到,點穿後就不值錢,純是制器方面的,可能會成為魯傢俬秘,我也不能隨便說出去。”
張鋤頭擺了擺手,“只要不是陣法上的,那知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
“你個陣法狂。”魯烒笑罵一句,這時,鍾蘭玉也已經從餘下首飾中挑出了支雲頭碧玉簪,他手一揮,收走了其他首飾,只留下另一支白玉釵,丟給了魯澤森,“行啦,我的事辦完了,莊子裡還等著我去解說這件器具的做法呢,等我忙完了那攤子事,再來和你吃酒。”向著張鋤頭一揮手,又向著伯高祖作了個揖,腳下冒出坨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麼,一下子去得遠了。
喂?
這位總這麼風風火火的嗎?小寒望向爹爹。
張鋤頭聳聳肩,向女兒攤攤手。
好吧,兩個陌生客人走了一個,另一位,小寒的目光轉向高伯祖,難不成也是來找我的?
“伯曾高祖是與魯叔一齊來的嗎?”小寒乖乖坐到鍾蘭玉身邊,很是淑女地與一直沒出聲的星銘真人搭話。
魯澤森手裡握著白玉釵翻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來,聽到小寒這話,也注意了起來。
“是,”星銘真人顯然不是口舌便給的外向性子,甚至還有點靦腆,“前些日子我回來祭祖拜祖師之後,就被他拉住了,說是要我幫忙。”
“幫什麼忙?”魯澤森突兀地插進來,見大家都奇怪地望著他,才抱歉地解釋,“我懷疑叔爺請星銘真人幫的忙與煉製這件器具相關。”
好吧,魯家都是煉器狂,一有和煉器相關的事情,就什麼都忘記了,冒失插話真是最小的衝動了。
星銘真人好脾氣地笑笑,“不要緊,我本來也是要說的,魯烒說,要我帶他到商國王宮,找些手最巧最善梳頭的宮女一用,為此,他還特地拜託了鍾家尪陽,帶我們從陰路走,我照他說的做了,他只讓那些宮女每人單在一間房裡睡了一覺,其中到底怎麼樣,是他和鍾尪陽嘀咕著辦的,我被商王請去了,沒機會看到,所以也不知道。”
“哦。”魯澤森的目光繞來繞去,還是瞟向了門外,小寒暗自好笑,肯定是打著讓大哥二哥去磨大舅說出來的主意。
“那,”鍾蘭玉奇怪了,“難道伯曾祖就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不對吧?我明明前幾天見鐵犁和你一起吃晚飯的。”
“沒,只停了一天就回來了,”星銘真人笑著說,“我原本是定了今天去商國的,沒想到魯烒居然找來了,還給了我一件器具,能夠將凡人的景象留在匹配的畫像帛上,還說是能夠在商國的國師觀中替凡俗中人留像,這可真是生受了,有了這件器具,未來的功德……”他似乎不知怎麼措辭似的笑笑,“我要謝魯烒,魯烒說是你家女兒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