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小寒來說更重要的一件事是,一月十六日,是她和瑞麒約好了見面的日子,而且還得帶n多的靈石給她,如果不在石葫蘆中放置好,等瑞麒睡下去後,醒來就沒得吃了。
新開課這天,除了五行經脈還未全通的小孩子,其他稍大的孩子都聚集在了飯堂裡,與一個月沒見的朋友們閒聊說話,這是已經來到右邊學舍的孩子們的特權。
正文 開學啦
小寒也不例外,她和張思擁作一堆,嘀嘀咕咕地說個沒完。沒辦法,這個年假,張思張恬整家人全被她奶奶帶到蜀山去渡假了,她們是真正整個月都沒見到了。
遠香近臭真是至理,在私塾時,張思和張恬關係很好——她們不住在一齊,小田村的人成親之後就會自有居所,但這回去到蜀山,她們連同她們的父母加上祖父母,都得住在一套院子裡,因為房間不夠,她們兩住在一間房裡,於是,就造成了小寒耳朵受罪——張思一直在她耳邊嘀咕堂姐不讓著她,跟她搶廁所,洗浴時間又太長,害她只能匆匆淋浴,梳頭髮時也亂用她的髮飾……
都是些極小的瑣事,可加在一起就讓她受夠了,她信誓旦旦,“我再也不要理那個壞姐姐了。”
以小寒對張思的瞭解,她可以肯定,其中還有些什麼是張思沒有說出來的,“就這些小事,應該不至於影響到你和她的感情吧?”
張思的臉僵住了,顯然,她深刻地明白了什麼叫作“有個太瞭解你的朋友有時候不是好事”。
猶豫了一下,很顯然,她在說與不說之間掙扎。
“切,你一來就找我,不就是想和我說說心裡話嗎?”小寒撇了下嘴,這種小女孩的心思,她最知道了。
“好吧,”張思呶了呶嘴,“我是很不高興,那天奶奶特意關照了第二天要會見蜀山中各劍派的精英弟子,叫姐姐好好給我打扮,可她呢,不但讓我替她梳了雙丫髻,還硬給我梳了這個,我都十一了,已經可以梳雙環髻了,結果,在那些師兄面前,被當成小孩子,氣死我了!”說到最後,她還不忿地一跺腳。
小寒想想,看著她,直看到她感覺到有點不對,才慢吞吞出聲詢問,“那些師兄弟,都很帥?還是哪個,特別帥?”
“你在說什麼呀!”張思幾乎是驚慌地推了她一把,語音弱抖。
小寒的手伸過去,在她發燙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快招了吧?這還要我問?而且,你未必想不明白,你堂姐把你們打扮成小孩子樣,未必不是你奶奶特別吩咐的,還這麼生氣,想來……”
“我,我……”張思嫣紅著臉,有點張口結舌。
“對呀,快說,到底看中哪個了?我去告訴奶奶,如果人家也有意的話,馬上給你們訂親。”張恬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了她們身後,這時突然出聲。
“呀!”張思被嚇得尖叫起來,跳起來直衝出去。
張恬反應很快地追上去,小寒怔了下,反應過來也追了過去,一直跑到後面練體術的園子裡,小寒才看到被堂姐緊緊抓著的張思。
“……奶奶這次帶我們去,本來就是想看看我們和蜀山的弟子有沒有緣分,”張恬似乎並不怕被人聽到,說得很是自然,“你既然有看中的,就和奶奶說說看,等下次再帶你去那兒玩的話,也就可以相處看看,如果合得來,早點訂下也是件好事。”
張思尷尬死了,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都含了淚了,“你騙人,如果真是那樣,為什麼那天偏偏讓我們梳雙丫髻?”
在這個時代中,無論凡人還是修行者,只有小孩子才會梳雙丫髻,這種髮型是男女皆可以梳的,同時,也就表示梳這種髮型的人都還是小孩子,未到可婚配的年紀。
“那當然是為了佔據主動權了,梳雙丫髻的女孩他們不會留意,那就由你來挑他們中的一個了,如果梳了雙環髻,如果人家向你提出求婚,又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怎麼辦呢?現在不是正好,你看中了哪個?那天來的那幾個男孩,不是還和大堂哥鬥了器嗎?他們的法器都是不一樣的,你只要說你看中的那個人,用的是什麼法器就好了。”張恬很滿意的樣子,“奶奶自然會去打聽人家的情況。”
張思臉紅得,都要哭了,也是,這麼被堂姐硬生生逼問看上哪個男生——還是隻見了一次面的男生,以張思的靦腆性子,沒哭出來已經很好了。
“恬姐姐,為什麼張思看中了蜀山的師兄,你這麼高興呢?”小寒已經查覺到了,按之前的印象,張恬不象這麼不講理的人啊?
“你不知道,”張恬揮了揮手,“小思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