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兒子們終身保管也行,反正自己那樣做就是為了必要時給他們一個保障,讓藍家的人不敢欺負他們。
“赫,你說我們結婚後應該去哪旅遊?不如……去雲南吧,聽說那裡四季如春,很多地方都是鮮花遍野,旅遊景點又多,又好看……對了,我想我們要預備多幾天才行……”
這是六年前,結婚前夕她對自己講過的話,當時自己在書房辦公,剛吃了她煮的宵夜,當時她說的時候,自己不予回應,只是意味深長地睨視著她,內心藏著冷笑和鄙夷。
其實,不只這個,她說過的很多話,做過的很多事情,都不由自主地印刻在自己腦海,只是一直都被自己壓制、被自己那所謂的仇恨和報復所矇蔽。
兩個月前,小雄知道自己的計劃後,曾問自己接下來怎麼打算,傷好後會去哪裡?自己當時不正面回答,一來不想讓他知道;二來,自個也不清楚接下來要去哪,反正不在g市就好,只要不再聽到任何關於她的訊息,或許時間久了,自己會慢慢把她忘記。
可是,真能忘記嗎?六年前,自己對她懷著仇恨,卻還是無法忘記她,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認清了內心情感!
望著那重重山巒,他的俊顏,不覺更沉,深眸更黑了!
“轟——隆——”忽然,一聲巨響,毫無預警的,雲赫整個身軀撲倒在地,他看到地在動,山在搖,約有30秒鐘才慢慢停止!
“先生,地震了,快走吧!”恰好,背後傳來一聲急切的叫喊。
雲赫回頭,只見一名陌生男子朝自己跑來,還對自己伸出手,“你還好吧?那趕緊下山,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山崩。”
沒有接受他的幫助,雲赫自行站起身。
男子見他沒事,於是又提醒了一句,隨即轉身,頎長的身影已經踏上下山的道路。
雲赫怔了怔,便也邁步隨他疾奔,剛下到山腳,被幾名神色慌張的漢子拉住,“請問你們是否願意當志願者?請問你們是否願意當志願者?”
“大叔……什麼志願者?請問您能說清楚一些嗎?”與雲赫一起下山的年輕男子趕忙發出疑問。
“剛才地震了,震中是我們盈曲鎮,所有房屋都毀了,很多人被壓在屋裡,出不來,我們需要人去救助,希望你們能夠幫忙!”漢子一口氣說完,滿眼祈求地看著他。
“好!”年輕男子已經爽快回答,還看向雲赫。
雲赫微微頷首。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漢子們已經重新邁起腳步。
雲赫兩人也趕忙跟上,大夥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於抵達震中盈曲鎮。
那裡一片混亂,房屋倒塌,到處充斥著呼天搶地的哭喊聲,首先吸引住雲赫眼球的是一名殘疾父女,只見她跌坐在地上,嘴裡不斷髮出悽切的哭喊,“愕然,誰來救救我兒子,兒子,我的兒子……”
心裡某根弦彷彿被輕輕觸動了一下,雲赫不受控制地,走到婦人面前,“大嬸——”
見到他,婦人好像見到救星,不由分說地抱住雲赫的腳,“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在裡面,他被壓在裡面!”
雲赫聽完,二話不說,在婦人鬆手之際,高大的身影已經衝進面前的廢墟。不顧自己有可能會被弄傷,他拼命翻掀著倒塌的房樑柱子和桌椅,還拿起粗木條甚至偶爾用腳來踹開碎瓦斷石,很快便滿頭大汗,可他依然不顧,他只知道,一個貧苦可憐的母親在期待著她陷入困境的唯一兒子。
老天有眼,大發慈悲,一會,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大約十來歲的男孩,幸虧桌子頂著,男孩才不至於被壓到身體,只是受到一點皮外傷。
兒子失而復得,殘疾婦人繼續淚流滿面,這次,是欣喜之淚。
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母子兩,雲赫感覺自己喉嚨緊緊的,眼睛也是熱熱的,他就那樣痴痴望著他們,讓他們重逢的美好感動著自己,直至剛才那位年輕男子呼喚,他才從中清醒,很快的,又投入另一波救人當中。
由於這裡地處偏僻,地震後,更是幾乎與外界斷絕了關係,政府的救援隊伍沒那麼快抵達,因此營救者都是存活的同村人和一些像雲赫這種在附近旅遊的志願者。
救人工作火熱進行,大家都抓住時間,幸虧這次震級不算太大,所以傷亡不算很多,只是,有很多人缺糧缺水,特別是一些小孩子,已經忍受不住啼哭起來。
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政府的救援隊伍總算趕來,還帶了許多食物、水、帳篷和衣服。而這時,除了若干不幸在地震中死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