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上翻轉的腦袋，眼睛還是怒睜著的，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口，口中冒著血泡，像是要努力的把這個好笑的話說完。而他沒有讓他說出口。

倒在地上，看著蘇嘯天死不瞑目的雙眼和那“咕咕”冒著鮮血的頭顱，她的心，突然不疼了。

這一切，她早該知道的。

那日，皇帝寢宮裡，他的衣衫不整。她，沒有將他那麼想過。這，是她的失誤。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十八年來，為何他從未碰她半指，哪怕她寬衣在他面前。

幽幽的閉上雙眼，吐出最後一口氣。

她沒有看見，他，只走出了數步，轉身過去的眼眸裡，晶瑩點滴。轉身，走到地上那黑色衣裳，已經氣絕的人兒身邊，他摘下面罩，俊眉星目下，紅唇微啟：“小雨，對不起，三年前下山之時，師傅給你喝下的茶，是斷腸草泡製的。你的命被師傅做了交易。三年內，你的解藥，總在他……之後，才能給我。小雨，這三年來，能夠時刻在你身邊陪著你渡過，我滿足了。今日之後，沒有了解藥，七日內，你會慢慢的腸穿肚爛而痛苦的死去，何況，皇帝已經設了刑房，我們都會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小雨，他不會放過你……小雨，師傅從雪地裡撿了我，我的命，便是師傅的，如果不這樣，他便要帶兵踏平灼仙山……小雨，恨我，恨我懦弱，恨我無恥，恨我不是人，恨我……”

“噗”口中暗紅色的鮮血噴出，他的臉上卻笑得妖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三根毒針，他滿足的笑了：“皇上，答應我的，你也要做到。”

天亮了，翰越皇宮大亂。

“報，蘇將軍一家被滅門了。”

“報，滅蘇將軍滿門的賊人已經查出，就是號稱飛鷹雙煞的凌楚風和凌沐雨，不過……”

“不過什麼？”朝堂上，端坐在龍椅上的俊美男人星目一斂，聲音中透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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