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草原,也會有地下水嗎?”像陳心遠這樣的貴公子,幾乎都會帶有一點小小的潔癖,腦海裡想起自己滿身泥漿,在大坑裡一鍬一鍬的挖著爛泥,他渾身一個激靈,人都抖了三抖。
艾瑪眼睛一瞪:“誰說草原就沒有地下水?不然養得活那麼多的牛馬羊麼?是不是你把心思都花在泡妞上了,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陳心遠幾乎要燒香拜佛了,不知道出了新手訓練營這個煩人的“唐僧”還會不會跟著自己,如果真的跟來,有一個老是揭自己底的八婆,以後還怎麼去泡妞!
發出了一聲蕩氣迴腸的嘆息,陳心遠先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出了新手訓練營後不要再讓這八婆跟著自己,然後扛起鐵鍬走到靶場準備開始挖坑…不,是挖陷阱大計。
他卻不知道觀世音的名言卻是“求人不如求己”。
陳心遠想學著以前老電影裡面使用鐵鍬的人一樣,先在手上吐吐兩口唾沫,但最後還是覺得太不衛生,忍住了。
艾瑪又笑道:“還講這點衛生,到時候我看你身上如果還有地方沒沾過泥的,那我就佩服你。”
陳心遠一鏟子下去,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個健壯的人體挖陷阱的全方位分解圖來,還有各式的技巧和注意問題,陳心遠用心瀏覽了一遍之後,正式開始挖起來,而他也因此獲得了另外一個技能“基礎陷阱”。
這時陳心遠才明白二哥說他已經比其他人在起跑線上領先了好多的話的意思:將第二層的“紫霞真氣”灌注入鐵鍬之後,每一次剷土有如割豆腐,簡直輕而易舉,不到半個小時,陳心遠就挖了一個直徑半米高度三米的圓坑。
這讓一直等著看陳心遠笑話的艾瑪失望至極,她以為陳心遠會怨天尤人,會對著老天大罵,就像他剛進遊戲時表現的那樣,沒想到陳心遠不但毫無怨言,甚至挖的比真正的挖土伯還要專業,還要快,最後還興致昂揚的唱起歌來:“咱們工人有力量!嗨!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嗨!每天每日工作忙;蓋成了高樓大廈;修起了鐵路煤礦;改造得世界變呀麼變了樣!哎嗨!”
雖然陳心遠唱這種歌曲稍顯秀氣了一些,但卻將滿滿的幹勁和積極的精神完整的表達了出來,震的艾瑪一陣失神。
等到陳心遠一首歌唱完,艾瑪酸溜溜地道:“想不到你挖坑還挺專業的嘛?以後倒也餓不死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經常挖地道去女孩子家,才練就了這一身挖坑的本領?”
陳心遠使勁一甩,將土甩出了洞口,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以前即使要挖地道,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而且絕大部分女孩子我只要送‘兩朵花’就可以搞定,根本不需要如此這般大費手腳。”
“兩朵花?哪兩朵花?女孩子的喜好千奇百怪,你兩朵花就能搞定?我看你是在說大話吧!”
“一朵是‘有錢花’,另外一朵是‘隨便花’。只要我這‘兩朵花’出手,能夠擋住誘。惑的女人寥若晨星。”
艾瑪恨恨地道:“有些女人就是太過愛慕虛榮,才會被你這樣的臭男人得逞。如果是我,非把錢摔你臉上不可。”
“呵呵,像你這樣的女生因為稀少,才覺得更加可貴嘛。世界上正是有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才會顯得美好,我也才不至於對所有女人失去了信心。”陳心遠輕拍對方馬屁,臉上表情卻顯得十分真誠。
艾瑪臉上難得流露出了一絲嬌羞:“我才不會戴你的高帽,喝你的迷魂湯呢?”
陳心遠呵呵一笑,一邊認真挖坑,一邊又唱起歌來,這次唱的是暗啞絕望中帶著勃勃生機的“春天裡”:“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髮/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可當初的我是那麼快樂/雖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橋下在田野中/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
凝視著此刻爛漫的春天/依然象那時溫暖的模樣/我剪去長髮留起了鬍鬚/曾經的苦痛都隨風而去/可我感覺卻是那麼悲傷/歲月留給我更深的迷惘/在這陽光明媚的春天裡/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這春天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艾瑪完全被這歌聲震撼了,也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