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外地來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再聽到如此奇葩的經文,想來他們肯定會覺得很好笑就是了。
但作為可可神的信徒,卻必須要一本正經很嚴肅的對待這些經文,同時還必須要一天三遍的詠誦。
要是有外人笑話,他們這些信徒就會群起而攻之。
畢竟要維護可可神的尊嚴嘛。
因此但凡是存在可可神信徒的地方,任何神啊、仙啊的都沒有了市場。
“先生,您有信仰嗎?”
一輛開往上海的火車上,一名在嘉興上車的道士來到了黃慶午的面前坐下,隨即像是閒聊似的問了他一句。
車廂中穿著道袍的人不少,都是從嘉興上車的。
一路走來,黃慶午對於進入嘉興後所看到的這一切,都覺得很是有些詭異。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嘉興這邊,怎麼就變得道人這麼多了呢。
“有!但我的信仰並不是什麼神靈,因為那些泥塑的神靈,根本無法拯救被列強欺壓的國家。”
坐在他對面的道人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還是和顏悅色的看著黃慶午。
“先生是從南邊來的?”
道人這麼一問,頓時讓周圍不少穿著便衣的人緊張了起來,顯然這些人和黃慶午是一起的。
但黃慶午卻沒有多麼緊張,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衝著道人點了點頭。
“去上海做督軍。”
一時間,車廂內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聞言,道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
“噢,你是同萌會的那位。”
黃慶午沒有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顯然他想要光明正大的進入上海,然後接收上海的一切。
周圍那些一臉緊張的人,顯然是黃慶午的護衛。
畢竟是孫逸仙委任的上海督軍,因此他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護衛呢。
只是黃慶午不想讓人覺得南方勢力的人喜歡奢華,因此他這一行就沒有選擇哪種高檔的車廂,而是這種很平民化的車廂。
對面的道人知道了黃慶午的身份後,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敬仰,或者驚訝的模樣,這倒是讓黃慶午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畢竟這一路行來,他對很多人都自爆過身份的。
而無一例外的,那些知道了他身份的人,莫不都是露出了驚訝,或是敬仰的模樣。
只有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穿著道袍的人沒有這樣的反應,倒是讓黃慶午非常的意外。
“你不應該來上海!”
就在黃慶午意外的時候,對面的道人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乍一聽,這句話所蘊含的意思,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善。
偽裝成普通旅客的那些護衛們頓時將手握住了槍把,準備一點有什麼不對勁的,就動手。
黃慶午本人也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善,但他還能沉得住氣。
“為何這麼說?”
道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一本正經卻嚴肅的看著黃慶午:“上海督軍只有一個人能做,那就是我們小姑奶奶,你算個什麼玩意!尤其是你還是孫逸仙那個蘿莉控的人。”
啥玩意?
蘿莉控?
什麼是蘿莉控?
道人說的這番話中,黃慶午能聽懂,但對於某些詞彙卻有些無法理解。
例如說‘蘿莉控’這個詞兒,就讓他覺得有些很是莫名其妙的。
孫逸仙是蘿莉控?
這句話是好還是壞呀?
“我奉勸你在下一站下車吧,帶著你的人回去,這樣大家都能留個體面。”
道人的話讓黃慶午不由得心中怒意升騰。
這特孃的是哪兒鑽出來的蛄,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
難不成自己‘格鬥天王’的名頭不響亮!
“你們青幫真以為是地頭蛇,能壓我這條過江龍嗎?”
黃慶午冷笑了一下回應道。
他已經算是看出來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道人,就是青幫派出來警告自己的。
黃慶午也對上海的形勢有過了解,孫逸仙還專門的給他分析過來著。
所以黃慶午對上海各方勢力並不陌生。
尤其是對面的道人,先前還提及過一嘴‘小姑奶奶’這個名號,因此就更加讓黃慶午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小姑奶奶是誰啊!
那是這段時間上海風頭最勁的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