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爬起來,她之前還真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個小鎖,此時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見那也不過就是個平常的金鎖而已,心裡不由得哭喪著臉道:哎喲我的皇上,你好歹也是九五之尊啊,給兒子的東西就不能像樣一點兒?這和……這和我們平常百姓家的小金鎖有什麼兩樣?
皇上一抬頭,就看見了金桂臉上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此時心中歡喜無限,舉著那小鎖道:“皇兒交給你這個,你就沒仔細看看?竟然還將它當做平常之物看待。”
金桂勉強笑道:“民婦……民婦也沒仔細看,覺得這和平常百姓家的小鎖也沒什麼兩樣。”說完才驚覺自己失言,但是想改口卻已經來不及了。好在皇帝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呵呵笑道:“沒錯,這的確和普通金鎖沒什麼兩樣。當日太子出生,朕喜不自禁,恨不能將朕之所有全部給他,又下令讓人打造最精巧的金鎖給太子。後來還是朕的老師說,太子富貴至極,若是再極盡奢侈,怕折他福壽,朕唯恐他有閃失,這才只給了他一個普通金鎖,然而朕那時年輕氣盛,又如何甘心自己的太子和百姓嬰兒佩戴的長命鎖相同?所以就命工匠在這小鎖的兩端各雕刻了一條龍紋,並且刻上了兩句話:‘君臨天下,指點江山’,寓意他將來就是朕的太子,在朕百年之後,要繼承朕位的人。”
“什麼?還有這樣兩句話?”金桂真是驚奇了,卻見皇上把金鎖遞過來,一面笑道:“你看看吧,想是你把這個當做小孩子的東西,也沒仔細看,不然大概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金桂仔細看去,果見背面真有這樣兩句話。但是她隨即撓了撓頭髮,疑惑道:“這不對啊,當日綠統領和幾十紅巾軍與我隨行,太子一直身處宮中,哪怕她們不是伺候太子的人,也不可能五十個紅巾軍從來沒見過太子吧?但是她們卻都沒有認出來啊。這是怎麼回事呢?”
皇上笑道:“暫時朕也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不過即便這孩子不是太子,他也必定知道太子的下落,走,朕這就隨你回府中去接太子。”很顯然,皇上雖然說話很理智,但在他心裡,已經把嶽水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梁公公連忙去宣御林軍,皇上道:“事不宜遲,一切從簡。朕此時心急如焚,真怕他有個閃失。”說完,五百御林軍已經集合完畢,除了龍輦,一切儀仗全免。
金桂傻呆呆看著這一切,忽聽皇上在龍輦上叫她道:“不要做你那個馬車了,就跟著朕走吧,速度快一些。”她暈暈乎乎點了點頭,爬上龍輦,心想我這輩子的穿越可真值了,如今連龍輦都坐上了,哎喲這可是平日裡皇后的位子吧?現在卻便宜了我?不過這好像有點兒不合適,呆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唔,那也沒辦法,皇帝急著見他兒子,我敢攔著嗎?不過是一起做個龍輦罷了,在現代的時候,不知道和多少精英一起做過汽車呢。想來呆子也不會因為這點兒事情來怪我。“
正亂糟糟的想著,忽聽皇上道:“是了,你說你那個孩子,他叫什麼名字?”
“哦,叫嶽水。”金桂恭敬回答,忽聽皇上呵呵笑道:“是了,嶽水,這是太子的名字倒過來的讀音。這孩子,他倒是信任你,竟然直接把名字倒過來了,也不怕被人識破?怎麼就這般憊懶呢?”
“這麼說?水兒真正的名字是叫水嶽?”金桂恍然大悟,暗道可不是嗎?這個朝代的皇帝就是姓水呢。
果然,就見皇帝點頭道:“沒錯,姓水,名嶽,岳飛的嶽,字善德。”他忽然看向金桂,笑容有些古怪:“是了,我才想起,你說,現在你是嶽兒的娘?”
“是乾孃,只是乾孃……而已。”金桂連忙更正,心裡暗暗叫苦,心想完了完了,水兒你這個小混蛋啊,你這不是害我們嗎?早知道你是這個身份,誰敢當你的乾孃乾爹啊?哎喲這下可完蛋了,我這個乾孃勉強也就罷了,誰讓他親孃已經沒了呢?可呆子那個便宜乾爹就真有點兒不妙了。老天,皇上該不會嫉恨到要殺呆子滅口吧?
想到此處,忽然想起當日這個便宜爹還是薛蟠主動要過來的,她這才醒悟到當時嶽水的神情就很古怪,似乎還問了一句“你要當我爹?”只是當時哪裡能想到這些?薛蟠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絕對有資格當人家的爹。現在想想,這可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斷頭臺上送呢?難怪水嶽從來不叫他爹,而是叫薛爹爹,就是為了疏遠一點吧?可即使如此,也夠薛蟠喝一壺的,嶽水的老子可是皇帝啊,能讓兒子亂認爹嗎?管你這個爹是乾的還是溼的?
一念及此,不由得就心亂如麻,正想的出神,便聽皇上悠悠笑問了一句道:“是麼?乾孃啊。這麼說?薛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