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氏這話,陸辰兒猜想著,只怕李皓白沒提起松林書院那一節,不知道他和孃親怎麼說的,於是陸辰兒只好含糊道:“在安定公府的時候,蕭琳帶著我去見過他。”
程氏聽了並未懷疑,便提起驚馬的事,陸辰兒不禁擔心地看了程氏幾眼,不料程氏笑道:“多虧的那孩子,及時勒住了馬,我沒什麼事。”
陸辰兒放心地哦了一聲,卻不由仰頭道:“孃親第一回見他,怎麼把他往家裡領,還直接就領進了內院。”
“你這丫頭,你仔細想想,你第一回去安定公府,老太君對你生分了?”程氏瞪了陸辰兒一眼,又道:“我不過把他看成常棣那般,當成了子侄,我讓人擺了飯,請了常棣母子過來作陪,這在宣城,府裡就這麼幾口人,也就不必講那些虛禮了。”
難怪程氏放下蕭璟,走進內間來了,原來是請了程常棣過來,只是聽說程陳氏和程常棣過來了,陸辰兒突然有些不想出去,不過,還是讓程氏給強拉了出去。
這頓飯,於她來說,只怕又是味同嚼蠟。
PS:
真不好意思,連續斷了兩天,接下來兩天會盡量補上,沒存稿,上班的人傷不起呀,水清已決定,要努力做一個有存稿的人。。。
第二百三十七回:心思誰知
廳中燈火通明,陸辰兒挽著程氏從裡間走出來時,抬眼望去,不由覺得廳裡的氣氛有幾分冷場。
只瞧著程陳氏帶著桐姐兒坐在海棠風的後面,母女倆沒怎麼說話,而屏風前面,程常棣和李璟坐在相鄰的椅子上,中間隔著一個梨花木矮几,一個低頭喝著茶,一個抿著嘴,目光望向地面,手叩在矮几上。
兩人皆一言不發,李璟話不多,因而這般情形在陸辰兒看來十分的正常,但程常棣則不然,他一向長袖善舞,兼之口齒利害,況且程氏請他過來,原本就是為了陪客,他們又曾認識,甚至可以說相熟,怎麼會把李璟晾在一邊,不理不睬地悶頭不說話呢。
這有點不太符合程常棣的一慣風格。
陸辰兒不禁多看了程常棣幾眼,而坐在那椅子上的程常棣大約是覺察到了,抬起頭來,順著目光的方向往陸辰兒這邊望過來,四目相對,程常棣一怔,又是一喜。
陸辰兒忙地移開了眼。
衣襬竄動,影隨人動,應是程常棣起了身,只聽他喚了聲姑母,而旁邊的李璟也同樣起了身,行了個晚輩禮,程陳氏帶著桐姐兒起了身。
程氏和他們照了面,笑意盈然地請他們都坐下,桐姐兒過來拉了拉陸辰兒,倆人作了堆,想來之前,程氏便已經作了介紹,彼此之間認識過了,這會子只招呼了幾句客套話,便吩咐著劉媽媽擺上案桌,傳了飯菜。
想來是因人少,程氏又把李璟當成了子侄輩,並未分席而坐,而一同用飯。
婆子們佈置案桌,丫頭們端著飯菜食盆的魚貫而入。眾人上了席,秉著食不言的規矩,沒有人再多說話。
一時飯畢,陸辰兒在一旁聽著程常棣和李璟說話,“……你這回宣城待多久,往後打算去哪?”
“待幾日就走,過幾日回京中,剛好和程伯母順路……”
一問一答,一來一往,語氣中的疏離令陸辰兒有幾分吃驚。彷彿他們真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認識,這也太離譜了點。陸辰兒回頭詫異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倆,兩人面上都十分平和,只是程常棣的眉頭卻皺成了一團。
後來,婆子來問李璟的住處,程氏直接說了東園。讓人去收拾出來。
東園緊靠著梨香園,一旁的程陳氏聽了,不由側目,直覺李璟不是單單今天救了程氏驚馬這麼簡單。
同樣,程常棣臉色微微一變,轉頭望了李璟一眼。李璟只向程氏說了聲打攪了,便渾然未覺,依舊垂頭望向地面。
次日。陸辰兒剛起來,桐姐兒就過來了,“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呀?”
陸辰兒一邊讓丫頭們服侍著梳洗,一邊驚訝地看向桐姐兒,只瞧著桐姐兒坐在圓凳上。手撐在凳子的邊沿,兩腿極沒規矩地晃動著。聽了陸辰兒的問話,並未抬起頭來,而是目光閃爍地望向別處,“哪裡還早,都過了辰時三刻,只是沒出太陽,今天天色又比較陰沉,才看不出來時候晚了。”
陸辰兒聽了這話,只輕輕地哦了一聲,大約桐姐兒是忘記了,她一向起得晚。
桐姐兒的眼神滿是不自在,看了陸辰兒一眼,沒作任何停留又飛速地離開,瞧著她不願意說,陸辰兒自然也不多詢問。
到了後來,還是桐姐兒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