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慈愛萬分,“你姨母一直惦記著你,原是極想過來,只是年紀大了,出門不大容易,才沒有過來。”
陸辰兒忙回道:“是我們不孝,原該我們過去看姨母的才是,我也是極想姨母,等以後方便了,一定過去看望姨母。”
兩人也不敢真讓匡山長扶,磕頭行了禮,爾後便起了身,扶著匡山長重新在太師椅上坐下。
龍莊主也是樂安人士,他和匡山長相交幾十年,本就是老朋友了,要不當年,龍莊主逃離京師時,就不會直奔休陽而來,這會子兩人見了面,坐到了一起,自當有一番敘舊之意。
李璟引著陸子謙夫婦拜見了龍莊主後,眾人方從會客廳出來,李璟帶著陸子謙和岑先生去了書房,陸辰兒和蕭琳回了泗石園。
四年不見,大家的變化都挺大的,剛才在會客廳。初一見面時,陸辰兒都差點認不出陸子謙和蕭琳來,他們倆長高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已完全是大人的模樣了。
“這回來得匆忙,便沒有把孩子帶過來了。”蕭琳望著陸辰兒懷裡的孩子。“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浚哥兒吧,給我瞧瞧。”說著伸出了雙手。
“可不是,就是浚哥兒,大多時候他都是在睡覺,尤其是白日,今日算是難得了。這會子他竟是醒著的。”陸辰兒上前把孩子穩穩地遞到蕭琳手中,瞧著孩子烏黑的眼眸,不停地在陸辰兒和蕭琳身上打轉,一隻手還抓著陸辰兒的衣襟不放開,陸辰兒把他的小手拿開時。孩子的眼眸就轉到陸辰兒臉上,似不願意放開,讓陸辰兒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蕭琳抱著孩子輕輕拍了拍,微微挪了挪身子,就讓陸辰兒緊挨著坐在羅漢床上,看了孩子,烏黑的眸子依舊盯著陸辰兒不放鬆,不由打趣般道:“這孩子倒是這般粘著,不比大郎,如今都五歲了。還粘著奶孃,最近,我正發愁,想著要把奶孃打發了才是。”
只聽陸辰兒笑道:“我這也是沒法子,哥兒一出生身體不好,我少不得時常帶著他,不敢讓他離開眼前太久。”
“這都快要有五個月了,我瞧著哥兒是瘦小了些。”蕭琳生養過兩個孩子,自是有對比,說著。抬頭望向陸辰兒,又勸慰道:“阿姐也不必太過擔心,六哥哥都能活過這麼多年,對於這種寒症,這個莊子裡的大夫大約也有些經驗了,想來必定能使浚哥兒好起來,像六哥哥一樣,長大成人。”
陸辰兒笑了笑,“我和你六哥哥現在也就盼著他能順利長大成人了。”
瞧著孩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陸辰兒,怎麼哄都哄不過來,蕭琳到底把孩子遞還給陸辰兒,“還是阿姐抱著吧,我懷疑,要是我把他腦袋轉過來,他必定會哭的。”
“你眼睛倒是厲害,不過哥兒的確是很能哭。”陸辰兒低頭瞧著懷裡孩子,孩子一回到他懷裡,粉嫩的小手就抓上了陸辰兒前襟,又在陸辰兒懷裡拱了拱,陸辰兒抱著孩子,手輕輕地拍哄著。
待孩子安穩了下來,陸辰兒才抬對望向蕭琳說道:“他自從出生起,就比較能睡,恰好又小,時常都是睡著的,前些日子,頭一回晚上睡覺前,他還醒著,當時便奶孃抱著他出去,不想剛一出屋子,就大哭不止,我一抱起他哭聲就小了,只是卻並沒有停下來,但一旦把他遞給奶孃,就扯著嗓子大哭,那一回,哭得聲音都啞了,到後來整個人都發著抖還不見停,我和你六哥哥都嚇了一跳,又是請大夫,又是灌藥的,守了一夜,從此,睡覺前都得先哄著他睡著了,才敢給奶孃帶。”
蕭琳搖頭,“依我看,是阿姐和六哥哥把孩子慣得太嬌氣了,我家二郎和浚哥兒一般大,也不見他這般嬌氣,平日裡都是奶孃帶著他。”
“嬌氣就嬌氣吧,他身體不好,自是不想他再受一丁兒苦。”
蕭琳也沒再多理論,只是和陸辰兒提起了晏哥兒,“阿姐如今自己有了孩子,晏哥兒往後就養在我和為善膝下吧,阿姐如果想看那孩子,我就帶他過來拜見阿姐。”
晏哥兒原是她打算終生不嫁,養個孩子將來給自己養老的,那時,不曾想會有這幾年的事,這會子驀地聽蕭琳提起,頓時沉吟許久,才道:“那孩子也有七歲了,不知道資質如何?”
“年初的時候,已請了一位秀才先生在家裡教他啟蒙,聽那位秀才先生講,倒有幾分聰慧。”
“既是有幾分聰慧,就供他讀書走科舉的路子,至於將來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等他成年娶親後,分他一份田產出去單過就好了,也算是全我和他一場緣分。”
當初,那兩年,晏哥兒也費了她一番心思。
聽了這話,蕭琳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