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贊同,龔清前一任妻子鬧了和離,想著也不是個安分的,再加上你龔伯母又偏疼么兒,只怕這壞脾氣和你有得一拼,為了以後我和你龔伯母少為家務事鬧心,這事還是不成的好的。”
陸辰兒聽了程氏這話,倒有些詫異地望向程氏,既然孃親不贊同,怎麼還把她叫過來問這事。
程氏彷彿看明白陸辰兒的疑惑,遂又道:“我這還不是擔心,你沒個分寸,和那小子訂了私情。”
“您怎麼就想到這上面去了。”陸辰兒張著嘴,滿臉不高興。
“你龔伯母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由不得我不信,況且,那晚上的事,玉翠可沒和說實話,至於什麼,我瞧著你那晚回來後精神好了許多,想來不是壞事,也就懶得問。”
這回陸辰兒是真嚇住了,驚嚇得張大嘴,能吞下了一枚雞蛋,許久才闔上,小聲嘀咕道:“還真神了,連這個都猜中了。”
程氏哼了一聲,“就你肚子裡有幾兩存貨,我還不清楚。”
陸辰兒呵呵一笑,靠趴在程氏的肩頭,沒有說話。
又聽程氏無比慶幸道:“這事上你無意也好,若真有意,就該我和你父親頭痛了。”
陸辰兒一時無語。
到了晚上的時候,程氏自然和陸老爺提起了這件,陸老爺卻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只仔細聽了程氏說起陸辰兒的反應來,待程氏說完,陸老爺才開口,“這事下衙的時候,順明特意跑來我和說過,我當時說了,只要有法子讓我家丫頭點頭,我是不拒絕。”
程氏不由皺了下眉頭,“你怎麼不直接拒絕,我今兒是直接拒絕了傾之。”
陸老爺輕聲笑了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用擔心,今兒就為你一句打趣的話,丫頭差點和你翻臉,你覺得丫頭點頭的可能有多大。”
這倒也是,程氏不由一笑,“對了,龔清那孩子品性怎麼樣?”
“和淡之比,心性只怕差遠了,和丫頭一個德性,都是被慣壞了,在家裡是有求必應,順明都頭痛,偏柳夫人寵著,打又打不得。”
程氏頷了下首,“這倒也是,要不,好好的一樁婚事,才一年不到,就鬧了和離,我記得這樁婚事,當時柳夫人就是怕兒子受委屈,才給小兒子娶了自己孃親的堂侄女,最後鬧成這樣,如今她都不好意思回孃親。”
說到這,程氏又道:“若他真和姐兒湊成堆,只怕我和傾之過不了多久,就得成仇家了。”
陸老爺直搖頭,“這個就別肖想了,這段時間,你別帶著丫頭去龔家。估計,也就那孩子一時興起罷了,過段時間就忘記了。”
“這個我曉得,都鬧出了這事來了,我哪還敢帶著丫頭去龔家。”程氏說到這,又頓了頓,“撰與家和長沐家的姑娘,姐兒是沒有一個合得來的,如今倒是和五孃的二孫女有說有笑的,娟姐兒時常送些東西過來,姐兒也會時常送些東西過去。”
“這樣也好,姐兒性善,以後別再讓她認識外邊的那些不明來路的人,有幾個閨中能說話的人就行了。”
程氏點頭稱是,也不喚丫頭進來,親自服侍著陸老爺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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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這麼熱,你怎麼過來了。”陸辰兒瞧著娟姐兒走了進來,忙從榻上爬了起來。
娟姐兒笑著搖了搖頭,由著丫頭引著,在一旁的繡墩上坐下,“這會子還早,太陽還剛出來,祖母聽說我來和姑姑說話,還讓我帶了份冰鎮的綠豆湯過來,給姑姑和陸祖母嚐嚐。”
說著話,只瞧著一個丫頭捧了一盅湯進來了,紅袖忙伸手接過。
“難為高伯母想著我了。”陸辰兒笑了笑,拉著娟姐兒到榻上坐下。
只瞧著娟姐兒從身邊的丫頭綠萼手中接過那本繡譜,遞給陸辰兒道:“多謝姑姑的繡譜了,我今兒是來還這個的。”
陸辰兒接過,“你這也看得太快了吧,這還不過十來天的樣子,你就看完了?”
“哪有這麼快,我只翻了一遍,我四哥善畫工,我就讓我四哥費了幾日功夫幫我臨了一本,這樣的書要慢慢看,慢慢琢磨,我想著姑姑得這本冊子也不容易,自己大約也要看,總不能總放讓我那兒。”
“這有什麼,你這麼喜歡,放你那總比放我這兒暴殄天物強些,我拿著它,不過是閒著的時候翻翻,打發時間,於刺繡上我可實在沒天分。”
說著翻開側子,兩人又說起了書中的一些刺繡法子。
期間,程氏有打發人過來問問她們要不要吃什麼東西。
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