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也不去上了。
給唐雨溪診治過之後,隋戈就回到他租借的別墅當中,開始拼命地練氣。
隋戈租到的這棟別墅,空空蕩蕩,什麼傢俱、家電都沒有。
不過,隋戈也沒打算在這裡安家,只是在房間裡面放了一張涼蓆,一個簡易的衣櫃。
大多數時候,他都在涼蓆上面吐納練氣。
餓了,渴了,他便摸出幾根“蘿蔔條”,吃了之後,繼續修行練氣。
隋戈本不打算理會那些牛鬼蛇神們,所以才“避”到了這裡。並且,就連陸虎在外面搞事,隋戈都沒有理會和還擊,要是換作以前,他早就動手幹人了。
只是,隋戈想避,但那幫人卻是不依不撓,而且手段越來越尖銳起來。
最開始,有人透過快遞送鐘錶過來,隨後送過來的就成了子彈,還有血書之類。
一開始,隋戈還要拆開看一下,後來乾脆連看都懶得看了。
見恐嚇信沒什麼作用,有些人便開始直接“登門入室”了。
不幸的是,隋戈的東西哪是那麼好偷的,潛入別墅中的幾個盜賊,被隋戈打了一個半死,然後才將其丟了出去。
但隋戈的警示效果並不明顯。
次日清晨,晨霧有些濃。
隋戈正要出門去跟唐雨溪診治,只見別墅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功夫服的中年人,面目硬朗,山峙淵渟,頗有內家拳師、武術名門的風範。尤其是一雙手臂,非常的長,幾乎都快要垂到了膝蓋附近。
這人立在那裡,晨霧環繞在他身體四周,他紋絲不動,雙腳好像入地生根一樣。
內家拳師便是如此,不動如山,侵掠如火,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法度。
尤其是在內家拳發沉浸了十年、數十年的人物,更是如此。
而眼前這中年人,渾身上下便有一種內家拳法大師的法度。
比之先前交過手的曾鐵鷗,眼前這個中年人無疑更勝一籌。其中道理,倒也不難理解,曾鐵鷗只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既然只是俗家弟子,那麼自然不得傳授少林內門絕技,修行練氣之法,顯然也不是少林寺中最頂尖的**;而眼前這人,必定得了武術命門真傳,無論拳法還是練氣法門,顯然都比曾鐵鷗學的更加上乘。
見隋戈出門,這人雙手抱拳行禮道:“本人洪策,受人之託,向隋先生討要十貼靈膏,希望隋先生能夠賣我一個面子,本人必定感激不盡。”
“十貼靈膏?”隋戈微微詫異,然後想了起來,“你是那個煤老闆兒子請來的打手?”
打手,貶低人的一個詞。
不過,隋戈沒有用“走狗”,已經算是對洪策很客氣了。
堂堂一個內家拳大師,居然要為一個煤老闆所驅使,隋戈的確有些看不起這樣的人。
身為拳法大師,便應該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豪氣,哪能為五斗米而折腰。
因此,隋戈心頭原有的一點欣賞之心,頓時化為烏有。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洪策平靜地說道,竟然沒有因為隋戈的貶低而動氣,“如此說來,隋先生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了?”
“我一貼靈膏,要價一億。十貼,就是十億。你的面子,還沒那麼大!”隋戈喝道,“你如果現在退走,我當什麼事都沒有。如果要打,咱們換個地方!”
“我拿到靈膏,自然會走!”洪策喝道。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隋戈冷笑道,徑直朝著洪策走了過去。
每一步踏出,隋戈身上的氣勢就凝重一分,這是真氣急劇運轉的於經脈中的徵兆。
洪策依舊紋絲不動,但身上的衣服卻無風自動,尤其是兩隻手臂的衣服,居然鼓了起來,就像是他的兩條手臂,頃刻間膨脹了一倍一樣。
十步……八步……六步……
五步!
洪策忽地閃電一般向前踏出一步,右臂甩出,好像是一杆大槍,直接扎向隋戈面門。
啪啪啪~洪策寬鬆的功夫服衣袖抖動起來,發出一連串脆響的爆鳴聲,好似驚濤拍岸一樣。
詭異的是,洪策原本極長的手臂,這時候卻完全縮回到衣袖當中,讓隋戈感覺洪策的衣袖好像是一個詭異的黑洞,洞裡面掩藏著一隻兇猛狡詐的猛獸。
洪策的拳法未至,衣袖拂起的勁風卻撲面而來,而且勁風中竟然帶著一股熱Lang,幾乎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隋戈暗暗心驚:這個洪策,果然了得,火屬性的真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