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青吶吶的道:“我跟蕭老大就是朋友……”“朋友?”封錦城呵呵冷笑兩聲:“男女之間哪來的什麼朋友?你不會也跟別的女人一樣,想打著朋友旗號,行苟且之事吧!”
嵇青小臉漲的通紅:“封錦城,你別用你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你喜歡打著各種旗號苟且,我沒你那麼齷齪,我光明磊落。”“光明磊落?”封錦城哼了一聲:“光明磊落的爬牆。”
嵇青蹭一下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笑了:“我又不是你媳婦兒,爬不爬牆跟你沒關係。”
封錦城挑眉看著嵇青,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嵇青,這才是你吧!是不是?以前的柔順賢惠都是裝的……”說著,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嘆口氣:“嵇青,咱不吵了行不?好好坐一會兒,你看這裡,以前我經常來,不管有多少煩心事,只要坐一會兒,就覺得都不算大事兒,都能過去……”
封錦城語氣輕輕緩緩,剛才還蓬勃的怒意,彷彿瞬間消弭而去,散在夜色中,聽起來別樣溫柔。
嵇青不由自主坐下來,抬頭間不禁愣了愣,燈光蜿蜒而落,映著一泓水面粼粼閃閃,水邊一株早櫻,剛至花期,夜風一過,花瓣紛紛如雨,落在水面上,落在他們身邊,落在他們肩頭,美得彷彿一場最浪漫綺麗的夢,而她身邊的封錦城也彷彿隱在夢裡,難以剝離……
蕭博雅從酒店一出來,就看到立在那邊的張鷺,看見他,張鷺迎上來,綻開一個頗具風情的笑容:“蕭律師……”蕭博雅腳步略停,臉上的神色卻冷漠非常,沒等張鷺開口說什麼,直接道:“張小姐,凡事適可而止,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說完,直接從她身邊越過,張鷺臉色一變,不甘心的道:“蕭律師,你這是威脅嗎?”蕭博雅忽然回頭冷冷的道:“不,不是威脅,是忠告。”
蕭博雅今天心情極差,根本沒時間也沒工夫應付這個明顯不壞好意的女人,某些東西彷彿他想的過於理想了,即使嵇青跟封錦城離婚了,可今晚,蕭博雅非常清楚的知道,封錦城並沒有放手,那種理所當然是他所有物的氣勢,令蕭博雅蓄謀已久的計劃,功敗垂成。
既然不放手,為什麼同意離婚,蕭博雅覺得,如果封錦城不肯離婚,嵇青想離也絕不可能成功。
今天之前,蕭博雅對封錦城還有疑惑,可今天過後,蕭博雅比誰都清楚,封錦城仍然愛著嵇青,而嵇青呢?
蕭博雅不禁想起剛才,封錦城出現的那一瞬,嵇青的眼裡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蕭博雅不禁微微苦笑,有時他真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某些事若是看不清,或許能快樂一些,偏偏他看的如此清楚,這也說明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旁觀者,從頭至尾他都是個旁觀者。
蕭博雅上了車,出了會兒神,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我是蕭博雅,有時間的話,出來喝一杯如何?”
☆、四十四回
這是城裡頗有名的一家桌球會所;封錦城也常來;因此輕車熟路,推開包房的大門;就看到單手撐著球杆立在一邊的蕭博雅。
燈光下,他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深沉;姿態也相當從容;至少表面看上去很從容,封錦城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嫉妒一個男人,可這一刻突然發現,他是嫉妒蕭博雅的;他擁有他媳婦兒那一段他不知道的青春歲月,這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抹殺的事情,也令他分外嫉妒。
蕭博雅抬頭,客氣的打招呼:“封董,久違了。”封錦城卻沒笑,走進來,站在他對面:“虛偽客套的話,還是省了吧,咱們直奔主題。”蕭博雅的目光一閃,落在桌案上,挑挑眉:“來一局如何?”
封錦城眉頭皺了皺,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領帶扯下丟在一邊,抬手解開袖釦,把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招手把服務生叫過來:“去拿我的杆兒過來。”服務生應聲而去,封錦城回身看著蕭博雅道:“賭點彩頭敢不敢?”
蕭博雅望著他擺擺手:“樂意奉陪,不過,賭什麼?”封錦城走近他,目光灼灼盯著他,語速卻異常緩慢的道:“如果我贏了,從明天起,不許你再接近嵇青。”蕭博雅哧一聲笑了:“這就是你的主題?”蕭博雅頗玩味的繼續:“恐怕這個我不能答應。”
封錦城眸中的淡然瞬間被犀利取代,目光彷彿含著凜冽的冰刃,恨不得將蕭博雅寸寸凌遲一般。
蕭博雅卻不為所動,輕笑一聲道:“從根本上說,我認識學妹的時間比你長得多,她永遠是我學妹,所以不接近她,這個我可做不到。”
服務生拿著封錦城的杆兒進來,遞到他手裡,急忙退到一邊,暗暗抹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