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從門邊忽然冒出一個小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瞅著我和重樓看了一會兒,就移到雲天河的身上。小小年紀的女孩子一本正經地鼓了腮幫,伸出胖乎乎的手指豎在眼前,晃了晃,一頓一頓地開口了。
“娘說,弟弟不喜歡,烤肉。娘還說,她也不喜歡,你用刮完鬍子之後的劍,串烤肉。”
小姑娘搖搖頭,十分小大人地嘆了一口氣。
“望舒,也不喜歡。”
“……”
想到了遊戲中雲天河那一系列把紫英直接黑線到惱羞成怒的地步的望舒作用,我深深地覺得,這些年在魔界沒有過來找望舒,實在是難為它了……
那邊,羲和沉默了,我覺得他大約也是在為望舒遭受的非劍待遇而憤怒,正頗感欣慰——原來羲和雖然似乎化形後有花心的傾向,但是其在本質上還是以原配喜而喜,原配憂而憂,原配怒而怒的新一代好雄劍。
不愧是我的佩劍。
卻不想,沉默良久的羲和忽然悠悠地飄出來一句。
‘望舒,你會片魚生嗎?’
……我不該帶著羲和去吃日本料理的……
雲天河挺無辜地搖搖頭,伸手把小姑娘抱了起來,湊過去就要在她抿著唇,結果越發像是蘋果一樣鼓出來的嫩嫩的腮幫子上親一口。被小姑娘伸手把臉推到一邊,後者還皺皺細細的眉毛,很有氣勢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她與其說是雲天河的孩子,倒不如說是紫英的娃呢……?
“大哥,你要拿望舒,就拿走吧。娘說了,望舒本就是瓊華派的事物,菱紗也說了,當年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雲天河沉默了下,黑亮的眼睛黯淡了些許,大約是又想到當年的事情了,朗然的似乎永遠也染不上憂愁的滋味的面容上,漸漸浮現出幾分難言的晦澀來。
我倒是頗有點老油條的架勢,不鹹不淡地嗯了聲表示我其實在聽,而不是在走神。
倒是重樓,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十分嚴肅地皺了眉頭。惹得我也忍不住開始回憶,當年……除了屢次拒絕魔尊挖牆腳的請求,外加屢次不識好魔心駁回魔尊幫忙的委婉建議,順帶倒打一耙地跟他鬧了決裂好幾次,也似乎……大約……沒什麼了吧……
……我忽然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
話說,翻舊賬什麼的,責任追究期也快要過去了,我也不能永遠在下面啊。
思維又開始奔逸起來,我略略皺了眉,將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心思拉了回來,就看見雲天河一手抵在額角,搖了搖頭。
“我還是不明白……但是,娘這麼說,紫英這麼說,菱紗也這麼說,我……”
他抿了抿唇,很顯然,以他一根筋的思維方式,這種介乎於黑白之間的灰色事件,已經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瞥了重樓一眼,得到某魔尊無比坦然的一聲哼,外加一個側臉。
於是,我明白了,當年的事情果然有貓膩。
大約,也就是夢貘一族的天賦,可以窺伺夢境的能力令某些存在忌憚了,正巧碰上了瓊華這麼個走了點兒歪路的刀,於是……
哼,這筆賬,總有一天要好好算算的。
現在……恩,上下這個問題比較嚴肅。
先前十分嫌棄雲天河的小姑娘皺了眉,墨色的眼瞳中浮現出一絲極淺的擔憂,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鼓起腮幫子吹了幾口氣,然後擺拉擺拉手,做出一個飛飛的姿勢,很熟練地開口接上。
“吹吹,不痛,飛走啦~”
望舒似乎挺喜歡這小姑娘,她一甩手,張著手臂做出‘飛啦’的動作時候,望舒整個劍身都顫了顫。
羲和委屈了不滿了,我就覺得他在死死瞅著我和重樓,不知道在尋求什麼安慰。
重樓大約也比這種被無形之物盯著看的詭異感覺整的有點兒發毛,皺了皺眉,略帶了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很淡定地回了他一個習慣就好的眼神,也不知道魔尊看懂沒。我就瞅著他往這兒站了一步,十分自然地伸手,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
動作迅速目標明確,只不過,還有未成年兒童在場,這樣……
在到底要不要教壞未成年兒童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下,不過,糾結歸糾結,我還是反手握了回去。
……咳咳。
那個小姑娘沒啥反應,居然坐在雲天河懷裡,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