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對我們幾個掌門啊長老之類的嫡傳弟子例外。
所以,我依舊得頂著這身衣襬長的可以當拖把的瓊華道服走來走去……
該死的特權主義!
前不久,作為長期開放性景點的捲雲臺被太清封印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整出一個遊離於捲雲臺之外的蓮花臺,讓我和夙玉在上面熟悉雙劍合璧,不對,是熟悉製造劍柱。
重樓對此嗤之以鼻,在他口中,我們修仙一輩都是痴心妄想的無知愚人。該說不愧是魔尊嗎,當著他口中痴心妄想無知愚人之一的面,就這麼絲毫不掩飾地開口……
於是,理所當然的,那一次的見面繼續不歡而散。
紀念品就是氣哼哼的重樓沒有消去的一道傷痕,橫在我額角,直入鬢髮,細長,但是不深。
事後,摸著那一條淺淺的傷痕,我開始思考起莫不是因為現在的修為高了,重樓後來幾次來的時候脾氣又是莫名收斂了許多,所以我膽兒也肥了,居然和他嗆聲……
這可要不得啊要不得……
……自知之明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自己給自己的。
當今天再一次站在蓮花臺上,看了看對面有些緊張的夙玉,再看看下面站的整整齊齊嚴陣以待的一眾瓊華弟子們,我仰起頭看向暗雲密佈的天空。
妖界……來了。
30
和夙玉對視一眼,我略略點頭,五指微張,羲和劍已是握在手中,一拂袖,將它疾射到早先就已經銘刻在蓮花臺正中的法陣裡。
如同我們曾經對練過無數次的那樣,望舒和羲和懸浮在法陣中,劍刃相錯。然後,一道交雜著冰藍和火紅的劍柱拔地而起,直衝入雲霄之中,這幾日一直籠罩在瓊華上空的暗雲被劍柱衝散了些許,模模糊糊地現出一個島嶼的輪廓來。
劍柱牢牢地鎖住了那個島嶼,並且十分努力地把它向著我們這邊慢慢地拉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原本充盈體內的靈力驟然被抽空了一半的感覺。
一陣轟轟隆隆的悶響之後,暗雲累積的天際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妖獸嘶吼,數個火紅色的球狀物體從那個島嶼之上落了下來,速度很快,墜入站定在捲雲臺上的一眾弟子中後就是裂了開來,露出其中背生薄翼,火色豎瞳的妖獸。
最初的混亂在妖獸連傷數個瓊華弟子之後到來,又在太清一劍滅了幾隻妖獸之後平定。
我站在蓮花臺上,雖然告訴了自己不要去看,卻還是忍不住向著捲雲臺看去,然,也只能夠從著巨大的石臺花瓣的間隙中,偶爾瞥見一點劍光和火焰的殘影。
夙玉似乎比我還要緊張,在混雜了一片的妖獸嘶吼和人類的慘叫之中,嘴唇抿的幾乎發了白。她甚至不敢去看捲雲臺之下的眾人,只努力地控制著輸入給望舒的靈力,維持著雙劍力量的平衡,以保證劍柱不破。
我看見守門弟子之一被一隻妖獸撲倒,一隻手臂在空中劃出一線血跡落在了不遠處,然後那隻妖獸被暈御劍的玄朗一劍刺了個對穿,火紅色的豎瞳滿是不甘的憤怒,巨大的身軀哀號著消散了蹤影。
我看見玄朗伸手想要將守門弟子之一拉起來,卻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守門弟子之一推開,腹部刺入了兩隻虎視眈眈的妖獸的利爪。
我看見雲天青玄震和夙瑤說著什麼,召集了身邊有些慌亂地瓊華弟子們,結成劍陣抵禦妖獸,數只妖獸在劍陣中身殞,卻又有妖獸不懼怕地衝了上來。一隻體型尚小的妖獸嗚嗚了兩聲拱了拱一隻重傷妖獸的身子,豔紅色的豎瞳中流下淚來。
我看見雲天青向著這邊看了一眼,面頰上還染著被濺上的血跡,已是沒有了笑容,黑亮的眼瞳似乎也黯淡了下去。他和玄震師兄夙瑤師姐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提著劍縱身躍到了蓮花臺的附近,一招千方殘光劍將欲要突破重圍而來的妖獸們斬殺殆盡。
我看見……
閉了閉眼睛,我在心底輕嘆了一聲。
然而,也只是這樣而已。
不遠處嶙峋的巨石之上,太清負手而立,和凌空虛浮的妖界之主遙遙相視。
隨著島嶼之中劃出六個較之先前的光球更大更耀眼的光球,就像是一下子劃出了開始的訊號,太清和妖界之主同時合身而上,一人手中劍氣勢凜然,一妖身形詭譎。不過須臾,已是交手數招。
那六個光球在半空分了開來,三個落在捲雲臺上,三個向著我和夙玉這兒飛來。
一直沒有出手的重光長老青陽長老宗煉長老動了。
宗煉長老並指一帶,從那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