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著!
──可是怎麼可能呢?欣喜之餘,他們三個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說是天意。
“既然上天不讓她現在走,那一定有救。”扈平說。
“這裡的醫療裝置是很先進的,醫生也是最好的。”妲拉說。她花了重金的。
“我想起一個人來……”水玲瓏思索了半天后眼一亮。
“誰??”妲拉扈平齊聲問。
“喬煙眉!”
“沒錯沒錯,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扈平極度興奮,“小喬生在中醫世家,她雖然不在了,可她家還有比她醫術更好的啊!”
“那還猶豫什麼呢?”水玲瓏激動地跳了起來,“快,現在就走。我去!”
妲拉倒沉穩很多,“喬家是中醫,中醫現在連比西醫差很多。”
“別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們的中醫風行天下時,西醫們還蹲在太陽地裡和尿泥呢。誰說我們就不如他們了。”水玲瓏說。
“是啊,”扈平也附和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用科學兩個字解釋不清的。喬家醫術傳家好多代,應該有他們的絕技,不妨試試。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妲拉也給說的心熱起來,“那,誰去?”
這個問題也比較頭痛,喬煙眉的死訊還未帶到喬家去。這段日子一個龍琪一個方曉飛也夠忙的了。
“我去吧。”扈平說。
“我陪你去。”水玲瓏自告奮勇。
妲拉想了想,水玲瓏善於跟人打交道,她跟著扈平,成功的係數會更大。
一個星期後,扈平跟水玲瓏到了喬家。真的是好大一座園子。裡面晚謝的花木,散出清冽的芬芳,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陶冶出喬煙眉那樣的人吧?扈平良多感慨,水玲瓏早已傷感得不能自已。
那個人,她已經不在了啊……
扈平叩了一下柴扉,喬家的院子沒有圍牆也沒有大門,只是用丁香界成一排,丁香花早已謝了,葉子也幾近凋零,幾剩著些殘綠。
院裡有些響動,只聽得叮叮咚咚一陣響,一隻狗頭探出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來人,汪地叫了一聲,像在打招呼:“汪,好!”
扈平笑了,彎下身子拍拍小狗的腦袋,“你好,我們是來拜望你家主人的。”
小狗點點頭,又叫了兩聲,然後轉過身噠噠噠地跑了。
“跟著它走吧,看來這是喬家的通訊員。”扈平說。
水玲瓏已經喜歡上了這條聰明的小狗,更喜歡這裡的環境,多美啊,儘管是冬天,紅稀綠瘦,可是沒有一點蕭瑟之意,反倒一種生機,從地底溢位來。
這個開頭很好,接下來的情況也十分良好,喬家數喬煙眉的爺醫術為最好,但他年歲已高,加上龍琪又是個女的,所以,他推薦了自己的兒媳婦黃夢如。
黃夢如是喬煙眉的母親,生得真是人如其名,蘭質慧心,比女兒喬煙眉還多幾分韻味。一路上,她輕聲細語地跟水玲瓏說著女人的保養之道。把個水處長聽得兩眼放光。
“你常出門嗎?”扈平趁個空兒問。兩個女人說著私房話,把他晾在一旁。而且那些話性別比較明顯,像來了例假怎麼美容之類……黃夢如是醫生,把這些當純生理問題來講,水玲瓏大大咧咧,他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在他們走的這段日子,妲拉已經把龍琪接出院了,院方一開頭是不同意的,妲拉給出的條件是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於是一切OK。黃夢如先看了看龍琪的情況,然後氣定神閒地洗過澡用過飯,跟妲拉她們聊了一會兒後,去休息了。
“有希望──”扈平說。
第二天,黃夢如讓護士給龍琪淨過身後,拿出一塊懷錶掐著時間,在龍琪的全身的穴位扎滿了針,下午,龍琪身上潰爛的地方開始結痂……
“天哪,您是華佗嗎?”妲拉驚喜莫名。
“只是一個湊巧而已。”黃夢如微笑。
“噢,對不起,我本來是對您沒抱希望的。”妲拉很坦率。中醫現在不行了,這是有眼就能看得到的。
黃夢如依舊笑一笑,“中醫的式微,也有很多客觀因素。”
“什麼客觀因素?”水玲瓏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中草藥生髮於天地間,自然就帶了種天然的靈性,所以很講究產地,像黨參、當歸等,以陝西的最佳,貝母、天麻以四川的最好,以前的老中醫在開藥方時一定要將每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