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一言不發地從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的史昂身邊繞過,朝著雙魚宮的方向走去。
“薩林……”
水瓶座的戰士驀然出手,制止了後輩那差點說出口的質問,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少女的身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下方的雙魚宮中。
“別問了,史昂。”笛捷爾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你知道嗎?這世上只有兩類人擁有預言能力,一類是信奉神明的祭司。”
“……祭司?不可能吧。”女祭司既要有堅定的信仰,更不能戀愛,這兩條薩林完全不符合。
“既然不是祭司,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笛捷爾盯著史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神、明、轉、世。”
…………………………
這一次,史昂出奇地沒有反駁,他臉色陰沉地注視著地面,半晌沒有開口。之前黃金杖的異常表現令所有聖鬥士都感到疑惑,如果薩林真的是神明轉世的話,那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是真的嗎?”
“之前我只是猜測,但是現在看起來,十有**。”笛捷爾閉了閉眼,語氣更加低沉:“只要想想有些細節就能找到證據,死神和睡神都是高傲的神明,區區一個有預言能力的祭司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如果薩林只是普通的人類,他們又怎麼會大費周折地將她復活?神明覺醒需要強烈的感情刺激,我猜,雙子神是在薩林死亡後才注意到她的特殊身份。所以他們復活了薩林,任由她和聖域作對,甚至把雅帕菲卡也復活放在她身邊,在亞特蘭蒂斯的那場拋棄更是一個身體與心理的雙重刺激。你沒有注意到嗎?剛才薩林已經開始站在另一個角度審視人類與神明的關係,這種苗頭雖然不明顯,但已經確確實實存在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笛捷爾的一席話頓時令史昂冷汗淋淋,憤怒的情緒一下子被拋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薩林她,到底是哪位神明的轉世?這件事教皇大人知道嗎?!”
“關於薩林的身份,我還沒有告訴教皇大人,同時我也不打算說出去。史昂,我希望你也對此保持沉默。”笛捷爾冷靜地回答。
“為什麼?!”
“現在薩林體內的神明已經到了快要醒來的地步,此時任何刺激都是非常危險的。我們該慶幸她已經不打算插手下面的聖戰,使情況不會繼續惡化下去。就讓她和雅帕菲卡一起呆在聖域,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別忘了,我們的主要對手是冥界,在這場戰爭結束前,可不能喚醒一位態度不明的神明。”
千年的糾纏
自那天過後,即使不刻意去關注,薩林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史昂對待她的態度多多少少發生了變化。
預言者,這個身份實在太敏感了,先知先覺可以掌握多少先機,誰也無法說得清楚。而現在的事實就是,薩林不僅可以預言這一屆聖戰,甚至可以看到下一屆聖戰,這是否意味著、這一屆的聖戰聖域獲得了勝利?
那麼,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薩林手裡掌握著影響聖戰走向的重要線索?
值得慶幸的是,聖域諸人不像冥界成員那樣冷漠粗暴,就算心裡有所懷疑,他們也不會主動去逼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一連幾天,史昂都沒有任何要揭穿她的意思,笛捷爾更是宅在水瓶宮內不見蹤影,這讓她一直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
現在薩莎已經和射手座他們一起前往嘉米爾,修復在那裡的希望之船,留在聖域的白羊座、雙子座、處女座、水瓶座和教皇也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隨著時間的流逝,LOST CANVAS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大,對聖域方面而言,必須加快行動,趕在這幅畫完成之前打倒哈迪斯。
雙魚宮的玫瑰叢中,薩林拿著小剪刀輕輕剪下一片多餘的葉子,捏在手裡捻了捻,隨後微微側身,對一直站在花園外的人淡淡道:“既然來了,有什麼話就請明說吧。一直讓您站在那裡,這可不是尊敬老人的行為。”
“……前線傳來訊息,冥王軍三巨頭之一的艾亞哥斯戰敗,雅典娜和希緒弗斯他們已經奪得了飛往星之魔宮的船,我們也該啟程了。”拄著一根柺杖,賽奇站在二十幾步遠的外側,精神看上去似乎比幾天前好了幾分。
“你打算一直留在聖域嗎?薩林?”
“我不想去那裡。”薩林直截了當地拒絕:“有勝利女神在,聖域沒有理由失敗,我不想再參與有關聖戰的任何事。”她只想和雅帕菲卡留在聖域,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然後等聖戰結束後安安靜靜地在羅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