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鶴軒心中早有這樣的懷疑,只是從崔內侍這個皇帝親身太監口中聽到,才更覺揣測正確。
秦郡王沒有威脅性,衛家更是投鼠忌器,等洪老將軍揮兵南下,衛家與秦郡王只有倉皇逃竄的份兒。
皇上早就對秦郡王心有忌憚,想找個法子殺了對方,而今秦郡王起兵造反,殺他簡直就是再正當不過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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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秦王生母 事有轉機
皇帝剛剛登基那會兒,九皇子還年少,不成氣候,皇帝雖然要時時提防聖懿皇太后背後出黑手,卻還是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大皇子身上。本以為大皇子因心中不滿,會對新朝廷使出小動作,可誰想,大皇子愚人一個,小動作頻頻,卻無礙大局。
皇帝也平平穩穩,順順利利度過了登基之後的頭三年。
只是,隨著九皇子漸長,凡是教導過他的先生師傅沒有不誇讚的,聖懿皇太后也著實在九皇子身上下了功夫,皇帝才開始起了隱憂。
先帝雖然故去,但是皇帝不能按著幾個兄弟始終不給爵位,只好違背心意的給幾個兄弟紛紛封賞,其中九皇子秦郡王最乖覺,依著聖懿皇太后的心思,九皇子乃是她名下親自撫育,就該以嫡出而論,怎麼著也要封個親王。
為這件事,皇帝和聖懿皇太后暗中較勁許久,後者勉強答應,卻要求給秦郡王一塊最好的封地,皇帝為儘早息事寧人,只得妥協。
佟鶴軒早就懷疑,皇上要殺秦郡王絕不是一天兩天才興起的念頭。
“崔內侍,在下在曾聽宮裡的老公公們說起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佟鶴軒低聲道:“秦郡王還未出生時,其生母就因頂撞了聖懿皇太后獲下大罪,先帝甚為震怒。後來生下秦郡王沒多久,那位娘娘也就香消玉殞,早早離開了人世。只是,我怎麼聽那兩位公公私下非議,說。。。。。。秦郡王的生母其實尚在人間呢?”
崔內侍正夾著白瓷碗兒中的梅菜扣肉,忽聽這樣一說,趕忙放下筷子。兩眼盯著佟鶴軒放光:“小佟大人,你沒聽錯?”
佟鶴軒苦笑:“在下也不敢確認,因當時秦郡王並未有謀反的跡象,而且在下對宮闈秘聞一向敬而遠之,所以根本沒有留心。只是時至今日,想起秦郡王與聖懿皇太后的關係,才猛然驚覺此事或許還有內情。”
崔內侍在也坐不住板凳。起身在廳中來回揹著手來回挪步。
佟鶴軒淡定的給自己滿斟了一杯清酒。抬手緩緩放在嘴邊。
“小佟大人!”崔內侍霍然轉身,直勾勾盯著佟鶴軒:“這絕不是捕風捉影。咱家想起一件事,當年宮中確實報了秦郡王生母下葬的旨意。不過那會高麗派遣使團來京獻禮,先帝甚為喜悅。宮裡自然而然就將秦郡王生母下葬的事宜壓了下來。”
崔內侍細細回憶當年舊情:“咱家當時還只是宮裡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卻還清楚記得,那年高麗的貢品是數年之最。其中有一件白狐披風,全身通體雪白。連一絲雜毛也瞧不見。宮裡都猜哪一位娘娘有這個福分,能得先帝恩賞。”
佟鶴軒笑道:“若只一件,恐怕是非聖懿皇太后莫屬了?”
崔內侍搖頭:“所以才奇怪,高麗使團走後。那件披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先帝再也沒有提起。後來是先帝身邊的大太監王權海醉酒後露出了點風聲,說那件白狐披風給秦郡王生母做了陪葬!當時我們都嗤笑。秦郡王生母一沒有寵愛,二沒有功勞。哪裡配用如此好的東西?多半是王權海公公酒後胡言亂語。可今兒聽小佟大人猛然一點。。。。。。咱家倒真信了幾分。”
佟鶴軒立時沉默,他曾見過秦郡王數面。雖然皇上對秦郡王始終有防範之心,但那個少年怎麼瞧也不像有謀反之心的人。要麼,對方隱藏的太深;要麼,他的確無辜,只是被人威脅利用。
若是前者,佟鶴軒以為洪老將軍的南下未必能順利成功。若是後者。。。。。。只要找出是什麼威脅到了秦郡王,事情便有轉機。
佟鶴軒立即起身,歉然道:“崔內侍,在下預備上表一份奏章,恕不能繼續奉陪。”
崔內侍隱約猜到了佟鶴軒的用意,急切道:“大人有用得著咱家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這件事事關朝廷安慰,咱家現在雖說落魄了些,但宮裡好歹也有幾個老朋友,多年前的蛛絲馬跡,想必他們還記得些。”
佟鶴軒笑道:“在下會在奏章裡言明崔內侍的心意。”
有這一句話,崔內侍已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