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條命連一個紫晶幣都不值。”喬水寒遺憾的搖搖頭,她本也沒打算從這男子身上得到些許的錢財,只因為早在為這男子包紮傷口時,她便知曉他身上除了一些首飾外,根本身無分文,這才拿了那些藥做補償。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就各走各的。”喬水寒也不笑,利索的拽走了仍趴在桌上吃著粥的灰鼠,就離開了。
這女人!男子見她離開,心中頗有些不舒服,低頭看了看被包紮的極為穩妥的傷口,心中一靜,半眯了眼睛,休養生息。
不一會兒,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在門外停住。男子睜開雙眼,冷厲的看向門外:“誰!”
“客官,是小的。”
“進來。”男子見小二的走進來,帶著諂笑,雙手互相搓著,心底湧出一陣厭惡,道:“有何事?”
“客官,您在這兒住了五天,您看這房費是不是先結一點兒?”小二搓著雙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男子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看著小二那諂媚的笑容,他嚥下厭惡,道:“難道本公子還會少了你的錢!還不下去,等本公子離開,自然會給你。”
“客官,咱這是小本生意,還請客官原諒則個。”小二不肯離開,那臉上的笑容似不能維持住了。
男子一默,從腰間摸出一顆圓潤的珠子扔過來道,:“這足夠了吧?”
“夠……夠了……”珠子掉到地上,發出瑩潤的光芒,小二吞了口口水,上前撿了珠子,笑的格外燦爛。
“既然拿了錢,就趕快給我滾!別在這兒礙眼!”男子冷哼一聲,見小二倒退著走出去。又想到那個救了他的女子竟然給他弄了這一手,立刻不耐煩的拉了被子蓋住臉。
這一邊,喬水寒吃飽了飯,又躲在宅子一旁,看到從宅子裡走出一老一少兩個女子,便立刻迎上前來,對著那少女道:“你可是李清兒小姐?”
“你怎麼知道?”當那少女看到喬水寒手中拿著的半塊玉佩,頓時臉色一變,眼中一團黝黑彷彿含著濃濃的嫉妒。
“他死了……死之前,這是他唯一的遺憾。”喬水寒將半塊玉佩送上,看著李清兒拿過玉佩,又從自己腰間取下半塊玉佩,兩個對起,正好嚴絲合縫。驀然,她將一塊玉佩擲在地上,摔碎的玉髓濺起,從喬水寒耳邊劃過,頓時帶起一絲滲血的傷口。
“你可以走了。”摔完了玉佩,李清兒長出一口氣,看也不看喬水寒一眼,便鑽進了轎中。
那年紀略大的女子則是剜了喬水寒一眼,坐進了另一個轎子裡。
喬水寒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當那轎子從眼前經過,她似乎聽到了一聲低過一聲的哀泣,那麼的心酸入骨。
也許是我自己天生薄涼吧。喬水寒呵呵一笑,那笑中的苦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走在城外的小路上,喬水寒只有肩膀上蹲著的一隻灰鼠陪伴。這隻灰鼠有三隻眼睛,倒是和喬水寒在人間界看到的老鼠不同,且它的牙和唾液裡都有毒。
走了一上午,只走出了百里路,喬水寒坐在樹邊的一塊石頭上歇息,身後便是一塊密林。
她一邊啃著拿著花高價買來的食物,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形,生怕會有另一場禍事在她眼前上演傷及到她。
兩人吃完了食物,正要上路,就看到三眼灰鼠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小身子敏捷的竄入林中,任憑喬水寒如何呼喚,也都沒回過頭來。
喬水寒本想不管它的離開,但是一抬腳就想起灰鼠那三隻漆黑的小眼。就如她自己一樣,都是那麼的孤寂。
咬了咬牙,喬水寒拔出短劍這才走進了林中。
一進了樹林,頓時景物大變。眼前彷彿是一片濃郁的森林之海,一顆顆參天大樹在頭頂聚集,將陽光有效的遮擋在林外。樹林裡陰翳避日,有各種動植物生活在此。
剛走兩步,就看到一隻極其肥碩的兔子大搖大擺的從她面前走過,背上還揹著一隻小兔子。再走兩步,又看到了一溜色彩鮮豔的毒菇,在這無人的角落裡獨自綻放著屬於自己的精彩。
喬水寒一笑而過,再往裡面走幾步,就看到三眼灰鼠,它似乎知道喬水寒會跟上來一樣,竟是挺在這兒裡等她。
喬水寒緊走幾步,又看到它再次奔跑起來。喬水寒無奈只得跟上,任由它帶著她走向未知的地方。
不知道在林中走了多久,當樹林裡的光線漸漸暗淡,灰鼠終於停下來,看著眼前的一片透著光亮的湖泊邀功請賞。